“你我都明白,总书记的身体已经撑不下去了,谢尔比茨基!”在自己家的晚饭过后,谢洛夫直勾勾的看着谢尔比茨基道,“从去年年底开始,总书记的工作时间已经下降到三四个小时,他所能做的事情就是坐在位置上,他现在是我们的象征,可在民间,关于总书记身体的传言一直不断,我想抓都抓不过来。”
“所以你认为现在是争夺接班人的时候了,还是你准备继承谢列平的手腕,开始对我们下手呢?”谢尔比茨基眯着眼睛道,“你想学习你的前辈们,用大清洗迅速的解决问题?”
“大清洗的后遗症太严重,不过像你学习一下,进行低强度的清洗,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不是要清洗你们这群老人,而是已经做大的地方干部,一群二十年没有离开岗位的地方干部。这件事也不是我做的,至于发起人是谁,我想你应该明白……”谢洛夫点燃一根烟,瓦莉娅在楼上,没空对丈夫胆量大增不满。
谢尔比茨基不会离开太长时间,因为三月份还是苏联的工会代表大会,谢尔比茨基还会过来,沉默了一下道,“发起人是安德罗波夫?”
“要不说总书记对你这么看重呢?如果不是契尔年科站着位置,你和契尔年科的位置换一下,说不定安德罗波夫没这么容易就达成目的。”把烟头按灭,吐着烟雾的谢洛夫道,“可能马上就要开始了,高加索和中亚都是重灾区。”
“怕什么?我本人又没有问题,你比我更像一个贪污犯。”谢尔比茨基冷哼一声打量着这座别墅道,意思显而易见,要是让人去谢洛夫的避暑和谢尔比茨基的家看看,肯定都认为这位苏联法律和秩序的化身,比他这个党委书记更像是巨贪。
你还猜的真对?谢洛夫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他手里的钱,足够把涉案的乌兹别克斯坦共产党两万多名干部枪毙五十次,给乌兹别克斯坦发补助能够发到二零三零年。
“我也没有问题!”总政委也理直气壮的回答道,心虚是没有的,他确实没有从国内贪污一分钱,都是利用克格勃从全世界搜刮的,这些钱又不是苏联的。至于家裏面挂的齐白石山水画,不过是他爱好中国文化,而且谢尔比茨基肯定不知道这幅画的价值。
“是时候了!”安德罗波夫的声音从电话裏面传来,谢洛夫点头回答了两句,然后迅速拿起电话道,“国内防谍总局十处和十二处处长,以及特别调查部部长来一趟我的办公室。”
第二总局十处和十二处,都是调查经济犯罪的部门,有一点区别的地方就是十处对付的是私人和黑市商人的投机倒把、还有涉外走私,十二处对付的是苏联国有企业经济犯罪。特别调查部,则是和行动执行部其名的调查单位。
安德罗波夫想要树立一下自己的权威,这个忙谢洛夫必须要帮。证据这个东西卢比杨卡有的是,现在的局势已经起了变化,安德罗波夫冲了出来,不用在顾忌勃列日涅夫了。
三月份,苏联全国工会代表大会召开,勃列日涅夫在时隔一个多月,重新出现在了公众面前,会议由安德罗波夫主持召开,和以往不同的是,总书记的演讲稿十分简短。
“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苏联变成你们宣传中的警察国家到底有多可怕。”在第二排默不作声的谢洛夫,用玩味的目光看着这些代表。
同一时间,布哈拉州州委第一书记卡里莫夫的别墅,克格勃经过伪装的调查员,骗过了门口的警衞,将还没有睡醒的卡里莫夫逮捕。随后当地国家安全局大批肃反工作者赶到,将整个别墅的所有人带上手铐。
卡里莫夫的被捕开启了对乌兹别克斯坦棉花大案的调查序幕,安德罗波夫迅速表示对这起案件一定要严查,“格里申同志,你不要管这件事了,地方干部的胆子比你想象的要大的多。”谢洛夫在自己的主席办公室内,接待了莫斯科市委第一书记格里申。
此时的卡里莫夫已经被塞上火车压往莫斯科,从这个人身上,克格勃要撬开整个乌兹别克斯坦地方党委,要知道口供是证据当中最为重要的,克格勃的证据都是间接证据。没什么比卡里莫夫的口供更加重要的了。
同时克格勃边防军接到卢比杨卡的命令,封锁边界,防止有些干部得到消息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