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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的这个?”
桑柏伸手把马伯谦手中的鸟巢接了过来,拿到了手中反覆看了一下,这才确定自己手中拿的是鹰,只不过形体并不大,应该是本地的那种雀鹰,或者说了雀儿隼的幼鸟。
这玩意现在没什么,但是放到三十年后,一准够判个三五年的。
马伯谦道:“还是问你儿子吧,我哪里知道是怎么来的。今天我在学校睡觉呢,看到这两个小子鬼鬼祟祟的从窗户爬到了杂货室里,原本以为这俩小子要从里面拿东西呢,所以我就去看了看,结果就发现了这个”。
桑柏听了之后,冲着自家的两个儿子问:“说吧,这鸟哪里来的?小诩,你是老大,你来说”。
桑诩这小子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说道:“这是我们抓的”。
“抓的?凭你们俩抓这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这玩意的巢不是在参天的大树上就是在悬崖上,你连武伯伯都上不去,你们两个小子就能把这巢中的两只鸟从巢里抓出来?”
桑柏明显是不相信,不是贬低自家两儿子的本事,而是这事太玄幻了。
“我们让大飞帮着抓的”桑彧这边有点忍不住了,张口说道。
桑柏道:“大飞?哪个大飞?”
这时候的马伯谦也是一脸的惊诧,因为柳树庄里没有谁号大飞,放在现在这个时代,飞字是个很平常的名字,但是还真就巧了,整个柳树庄也没有一个人叫大飞,到了狗剩子,狗蛋子有好几个。
“大飞是个猴子,一个人生活的猴子,我看到弟弟有一次在喂,于是便跟着弟弟喂过几次……”桑诩说道。
桑柏听说一只猴子到也无所谓了。
“你们让猴子把悬崖上的小鹰给捉回来,那鹰妈妈回来得多着急呀?”桑柏说道。
原本还想继续说下去,但是桑柏一瞅自家的两个儿子,发现他们用一种极为鄙视的目光望着自己,那意思自己又不是三岁,您这么蒙我们合适么?
桑柏有点小尴尬,伸手摸了一下鼻头,然后说道:“就是个比方,你们这是坏了一窝蛋啊”。
桑彧道:“没有坏,这两只要是没有我们把它们救下来早就死了,我观察了两三天了,它们的父母都没有回来,因此我才和哥哥提起了这个事情”。
“为什么不和我说?”桑柏问道。
马伯谦在这边望着爷儿个的一问一答,觉得自己干脆还是走吧,这爷几个根本不拿这事情当回事,而且原本马伯谦带着孩子过来,就是让桑柏知道自家俩儿子干了悬崖上抓鹰这么危险的事情,一定在让他们知道其中的危险性。
现在听说是借了猴子的力,他也就不想再多说什么了,至于两孩子为什么养猴子,这还用说么,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这两小子的老子养了一头熊,儿子养只猴子有什么奇怪的,别说这个了,这父几个养头恐龙他马伯谦都不奇怪。
于是他站了起来,从容的说道:“既然不是他们爬崖抓的,那就没有什么事了,你们爷仨自己解决,我那边还有事情呢”。
”喂喂,还没有说到学校的问题呢!”桑柏说道。
马伯谦道:“学校有什么问题,学校没有问题,孩子嘛养个什么都正常,二骨蛋子以前还养过屎克螂呢”。
马伯谦可是现在这个时代的老师,不像是三十年后,学生下课还要出去补习,这时候尤其是农村的孩子把自己的精力一大半放到了怎么玩上,虽然柳树庄的老师强,但也不能到湮灭孩子天性的地步。
两说了干这事他原本就不对啊,所以不光是马伯谦,哪一门请的老师都面对这些皮猴子养五花八门东西的心理准备。
二骨蛋子就在学校的课桌里养过屎克螂,而且时不时的还带着羊粪球喂给屎克螂,一连喂了快一个月这才被老师发觉。
马伯谦说完人已经到了堂屋的门口。
“马校长您慢走”。
桑柏的家教没的说,见马伯谦要走,两个孩子立刻立正鞠躬,异口同声的说道。
等马伯谦出了院子,两个小子立刻嬉皮笑脸的凑到了父亲的身旁,然后开始逗起了鹰来。
很明显两个小鹰是认识两个孩子的,见他们一过来,立刻把自己的脖子伸了出来,发出喳喳的叫声,示意他们快点喂东西,自己饿了。
桑柏问道:“你们俩平时喂它们什么?”
“肉丝啊,家里冰箱不是有肉丝么,我们切一点拿去喂它们”桑彧说道。
“你知道怎么养它们?”桑柏又问道。
桑彧道:“我知道啊,只不过我们养他们不是为了玩,主要是为了工作的”。
“你还有工作?调皮捣蛋的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