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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所谓的大师,有德行的不多了,很多都是炒作出来了,至于绘画的本事嘛也就那么回事,以老卖老罢了”马伯谦夹了一个颗花生米放进了嘴里,然后慢悠悠的说道。
作为土豪家出身的马伯谦从小就受古典文化教育,书画一道自然是有点根底的,他的评价也算是客观。
随着经济发展一些牛鬼蛇神的都跳了出来,一个个开始表演起了大师,大师是假骗钱是真,其中所谓的画廊起了很大的助推力,也搞起了娱乐圈那一套,加上刚发家的国内土财主们为了彰显自己有文化,一个个开始附庸风雅,也就造成了这一批炒作派大师的诞生。
别人叫的久了,他们就真的以为自己是大师了,写个字像是竹节虫爬的一样,自己还觉得完全可以与徽宗的瘦金体并论,这样不要脸的人那是到处都是。
至于什么当代艺术,现代艺术、前卫艺术,不光是在马伯谦的眼中是个狗屎,在桑柏的眼中连狗屎都不是,他也从来没有收过这类门路的作品。
黄道然听了问道:“我怎么觉得你是说我呢?不过算了,就算是你说我也正常,来咱们俩走一个”。
黄老爷子活的久,加上本身的艺术成就就高,所以现在可以说是艺术圈的顶级大拿。不过呢,活的久了有一点就不好,什么不好呢,有些人觉得他活的太久了,有点太碍事了,所以便决定打倒他。
中国人打倒别人,一般是先从品德上入手,倒黄的一拨人也不例外,说你苛虐弟弟,占弟弟的作品为已作,然后还与女学生勾勾搭搭,解放前还干过什么样的事之类的,总之就是你这个人啥也不是。
艺术圈也不是良善之地,也是分派论宗的,大多数的人作品不怎么样,但是干起阴私的事情来,那真是茅坑里的苍蝇欢乐无边啊。
叮!
两人手中的小杯子碰了一下,然后黄道然一仰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桑柏这边竖着耳朵听,这么些年下来,无论是上个时空还是这个时空对于人性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也别说他了,这边围着桌子坐的仨人没一个人生是顺风顺水过来的,对于这种事情心里都明白。
三人这边扯着呢,突然间听到门口有动静,于是三人望向了门口。
柳树庄这边一般也没人关大门的,这样有利于自家的狗跑进跑出去的,要不然狗出不去,找不了小伙伴玩也会闹腾。
再说了也不需要关门啊,又没小偷也没强盗的,除非离家要不然关的哪门子门呀。
门口停了一辆车,很快从车上下来了两个人,一个人桑的是认识的秦伟光,就是邺城博物院的副院长,另外一个不认识,不过看起来年纪上要比秦伟光大的多了,差不多像是爷俩,走路也不是太顺利,腿脚有点毛病走路有点不稳当。
见下了车的两人往自家的门口来,马伯谦站了起来迎了上去。
桑柏和黄道然作为客人自然也站了起来,不过并没有迎上前去,而是离开了桌子差不多一步远。
“伯谦,看看谁来了!”秦伟光看到马伯谦张口笑着说道。
马伯谦望着秦伟光旁边的人,仔细打量了起来想从自己的记忆中把这人给识别出来,可惜的是任他如何想,都没有一丁点的记忆。
“伯谦,你看着可真年轻啊,我记得你比我还大了三个月呢”秦伟光扶着的'老人'张口说道。
马伯谦道:“惭愧,惭愧我真的想不起来您是哪位了”。
秦伟这时张口说道:“顾秀宾,顾秀宾哪!”
“啊!”
马伯谦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依着记忆中的模样仔细的往面前的人身上对照,这才依稀的发现眼前的'老人'和自己记忆中的那个热情少年有这么一两分相似的地方。
“真的是你啊,秀宾!”马伯谦走上前去,伸手扳着顾秀宾的肩,突然间觉得嗓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望着几十年未见的老友,马伯谦一时间百感交集。
顾秀宾这边也把手搭在马伯谦的胳膊上,一时间忍不住老泪纵横啊,几十年的光阴一闪而过,分开的时候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但是再见面的时候都已经快过了中年了,自己已经是半头白发了。
桑柏和黄道然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下一步自己俩人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