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老婆放了招,当人老公的当然要接着。“好,咱们走!”语气那叫一个宠溺纵容。秦素都要气疯了。她身为秦家女儿,已经五十岁了,就算嫁给陆宏昌这么多年,她都一直当自己是秦家人。今天,一个刚嫁进来不到二十四小时的小丫头,竟然想赶自己走?真是笑死人了。“向小姐,你穿着警服无端指控我那么多罪状,我是不是可以咨询一下律师?”向晚歌问秦墨池:“我现在穿着警服吗?”“别怕,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秦墨池摸摸她的头。“那我是不是可以问她为什么当年要害我妈,害我少了一个哥哥或者姐姐?”“可以!”“她还害了陆宏昌,陆家都是因为她才垮的。走私的是她,许东杀那些流浪汉就是因为听了她的话,目的是赚钱。”“确实!”“他还让她情人杀我亲爹,你说她应不应该坐牢?”“应该!”“她还折腾我们向家,我很生气。”“宝宝不气,我帮你出气。”“你怎么帮我出气?”“我让她从贵妇变成一文不值。”两人旁若无人的讨论着,气得秦素发狂。“秦墨池,你这个来历不明的瘪三,让我一文不值?就凭你?”秦墨池目光骤冷,不过他没开口。因为,今天的主场是他家的小丫头。他只要默默的看着,宠着,让她为所欲为就好。惹了烂摊子?没关系。三爷收拾。向晚歌看都不看秦素,依旧笑眯眯地看着老爷子。“老爷子,你知道为什么秦素做了这些事还能大摇大摆的到处晃吗?”“为什么?”众人看过去,老爷子也气得脸颊直抖。不知道是生秦墨池两口子的气,还是生秦素的气。“因为是我爸及时把消息压了下来。虽然秦素玩了一手漂亮的金蝉脱壳,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陆宏昌是替人背了黑锅。你们秦家也确实厉害,不过请不要把别人当做傻子。我爸说了,这一次就当是给老爷子面子,没有下一次了。”“你住口。”秦素怒目圆睁。向晚歌凉凉地瞟了她一眼:“你做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坏事,不要以为我们就找不到证据。你要我一一点出来吗?去年酒店那场火,陆景庭是最好的证人吧?还有,二十年前的那场火,呵呵,果然是母女啊,手段都是一样的。”砰!秦老太太终于拍桌子了。“果然是没教养的东西,秦家岂容你撒野?”三爷牵起宝贝老婆的小手,冷冷地看着坐在上位,面容扭曲的老妇人:“我秦墨池的妻子,不需要有教养。”向晚歌忍不住心中一荡。老爷子愣住了。他看看向晚歌,又看看王芳,当真相被无情解开,自欺欺人了二十年的老爷子差点厥了过去。向晚歌知道老爷子年纪大了,气出个好歹的话就是罪过,赶紧笑了笑,“老爷子,你确定不想收买我吗?”画风转换的有点快,老爷子眼中全是茫然。秦墨池看在眼里,老爷子是真老了。向晚歌摇着秦墨池的胳膊撒娇:“你看,大嫂二嫂都给了礼物,老爷子竟然没表示。”她故意撅着个嘴,哪还有刚才的伶牙俐齿?娇憨的像个孩子。老爷子回过了神,招手叫管家把准备好的礼物拿上来。是一对儿老物件,官窑的粉彩花瓶。向晚歌道了谢。见老爷子没有厥过去的迹象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后面老爷子如何找王芳算账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按照王芳和秦素的意思,她们把秦墨池他们叫回来,是想给向晚歌难堪的。谁知她们还没发飙。先是飒和张慧给了她们当头一棒,接着又是秦野秦牧胡来一把。然后向晚歌竟然先发制人,倒豆子似的跟秦墨池一唱一和把她干的事儿抖了个底儿朝天。这些事其实大家心中肚明,不过摆到明面上来这么大刺刺的讨论,这事儿只有秦墨池两口子干得出来。并且该死的还翻出了二十年前的旧案。这下发不了飙了,老爷子的眼神几乎把她凌迟。步陆家之后,秦家也开始乱套了。飒站起来,微笑着道:“按理说,就算陆宏昌进去了,阿素也还是陆家的人……爸,妈,老三是不在乎外界的看法,可咱们秦家还有个二爷呢,下面还有小野小牧两个小的呢。”话说到这里,飒没有继续,这话里话外想赶走秦素的意思不要太明显。也是,秦素要在秦家呆着,外面的人会怎么说?陆家可是在秦素手里被卖掉的。会不会说秦家吞了陆家?秦素干的那些腌臜事一旦曝光,秦家的名声还不受影响?秦家可跟江家不一样,历来干干净净的,要是跟黑社会挂上钩,那怎么成?并且,秦家所有人都知道,江晋安手里还留着秦素的情人呢,那可是个杀手,纯黑的,又一个证人。所以向晚歌一开始才开玩笑似的问老爷子是不是要收买她。从另一面说,只要秦素还姓秦,江家可一直在秦家的对立面。包括秦墨池。从秦家出来,向晚歌挺着的背脊弯了下去。上了车,秦墨池强势地把人搂进怀里,吻着她的头顶。“宝宝辛苦了。”“别想太多,我可不是为了你。”“我知道!”“还有,今后我不想再踏进这里半步。”真是看见秦素都恨得牙痒痒。“那咱们以后就不回来了。”刚才向晚歌的话就等于撕破脸了,他确实没有回来看王芳脸色的必要。哼,今后谁看谁脸色还不一定呢。绕了一圈,向晚歌最终还是把自己绕进了秦家那个烂摊子。…“三爷,江总到了。”齐非话音刚落,江谨言就跨了进来。他穿着衬衣,没有系领带,西装搭在胳膊上,看着很随性。秦墨池朝他点了一下头,齐非关好包厢的门出去了。“晚晚怎么样?”“很好!”“真的?”“……”在好友面前,三爷不好意思吹牛:“还是没原谅我。”江谨言推了推镜框:“很好,不愧是我侄女,我也没原谅你。”“……”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三爷也无能为力。“先不说这个了,林恩那里怎么样了?”“差不多了。”江谨言镜片后的眸子闪了闪:“说真的,咱们这么对付一个女人,是不是太惨无人道了。”他那表情,可半点心软都没有。秦墨池把手上燃了半截的烟摁进烟灰缸,“她应该庆幸她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