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浅突然感伤起来:“是,我会直接杀了他。”也幸好,温妮没有爱错人,这么一想,左浅就更心疼温妮了。国安局跟特种大队一样,他们的行动也都属于保密的,温妮肯定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她却甘心跟着廖奔,东躲西藏。苏遇白道:“温妮什么都不知道,这一点还希望你们保密。还有,廖奔不知道龙先生的真实身份,等会儿我会跟他说明,目前有一件事非常重要。”众人神情一凛。“什么事?”“今晚的枪战可能瞒不住,毕竟我们这里太高调,暗中盯着廖奔的人也不少。我的意思是,等会儿我们演一场戏,你们趁机离开,造成我们决裂的假象,然后我们分开在东南亚会合。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军方已经答应让你们参与这次围捕黑曼巴的行动了。”张湛纳闷道:“黑曼巴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什么是咱们的人抓他呢?”苏遇白解释道:“我们确定黑曼巴与我们国内一个暗藏的恐怖组织有关。”他这么说大家就明白了,国安局的人也不是闲得蛋疼的,凡是有威胁的犯罪分子,他们肯定都不会放过。“没问题,我们配合。”苏遇白离开后,张湛立刻就跟上面取得了联系,确定了苏遇白的身份,并且报告了沈睿的事。说起来,苏遇白真的是心狠手辣的一个人啊。因为长期在外执行任务,他的思维已经很活了。左浅问他为什么要打死沈睿,他说:“既然目前警方掌握的证据已经足够定他的死罪,为了以防万一,为什么不直接宣布他的死刑?这样的人回去后,说不定就又会搞出什么事情来。”沈睿当然够死刑,别的不说,就林峰和和青峰山那些尸体,就足够他死五次了。只是,沈睿到底为什么要杀林峰,这一点恐怕只能靠猜了。大家没有逗留,收拾了东西就赶紧离开了。苏遇白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两辆越野车,并派给他们一个司机,一行人连夜离开。左浅甚至都没来得及跟温妮道别。庄园的楼顶上,温妮手里握着一个十字链。这个十字链是一个神父送给她的。那时她刚跟着廖奔不久,在欧洲那边游荡。他们躲在一个村子里,村子里有一个教堂,温妮不开心的时候就去教堂发呆。是那个神父开解她,陪她一起向上帝请罪。那段时间她差点都抑郁了。廖奔竟然变成了毒贩子!那个把校服搭在肩膀上,有时候连书包都不带,却每天坚持上课,安静的坐在最后一排,无论她什么时候转头都能撞见他的视线的廖奔,竟然贩毒!不!他不单单是贩毒,他也走私军火,走私文物。他还杀人,温妮亲眼看见他一枪把一个人的脑袋打爆了。他拿的东西据说叫火箭筒,那个人的脑袋就跟西瓜似的,一下子就爆炸了,血雾满天飞。温妮接连做了一周的恶梦。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她的廖奔虽然不是芝兰玉树的少年,虽然不是好学生,但是温妮却觉得那个能把老师气吐血却又拿他无可奈何的廖奔很可爱,很温暖。他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那段时间温妮差点自杀。据说为了温妮,廖奔那大半年都躲在欧洲一个村子里,死活不出山,差点把苏遇白急死。后来……后来是因为廖奔受了重伤,差点挂了。温妮抱着生死不明的廖奔,那一刻,她才真正接受现实。温妮看着那两辆车越走越远,心里很难过。左浅是她这些年来认识的唯一的朋友。现在却又分开了。腰上一紧,接着身子就被拥进了一个坚硬却温暖的怀抱。“还会再见的,我保证!”廖奔说。廖奔跟她说话的格式很多时候就是这种句式。“我会平安回来的,我保证!”“做完今年我就金盆洗手,我保证!”“我会给你穿上婚纱,我保证!”“我们会过上平静的日子的,我保证!”……很多很多,有些已经实现了,有些还没有,温妮都记得。“沈睿死了?”温妮轻声问。“嗯,他拿着枪要去杀左浅他们,反而被他们杀死了。”廖奔尽可能对温妮说实话。温妮不解:“就算沈睿死了,他们也没必要离开啊?”廖奔道:“龙先生的目的就是为了收拾沈睿,现在沈睿死了,他们不可能再久留。并且,有人在跟着他们,他们不想把麻烦带给我们,就离开了。”“哎!”廖奔亲亲温妮的脸:“别难过了,嗯?”“我没事。”温妮把十字链收起来,笑了笑:“这东西太寒碜了,老家的人多信佛,等有空碰到寺庙,我们去帮他们求个平安福。”廖奔听得心酸,温妮可是大学生,就因为跟了他,不仅连耶稣拜了,现在还要拜菩萨?一会儿西方的神,一会儿东方的神,她自己都不觉得诡异吗?“好,我陪你。”书房。廖奔听完苏遇白的话特么都凌乱了。“他们是军方的人?”廖奔腾的一声站起来,在屋子里开始转圈圈。苏遇白知道他,每次听见这种消息都会激动,太久跟坏蛋打交道了,这突然有军方的人露面,别说廖奔,就是他当初看见那个“龙”字时,心里都激动的不行了。跟苏遇白不同的是,廖奔只知道“龙”是金新月一个大毒枭,而苏遇白却知道龙其实只是个代号,是军方捏造出来的一个人物。那些“龙”跟廖奔一样,他们在金新月的地位也是经过很多人的努力经营出来的。苏遇白之所以把齐非的真实身份告诉廖奔,是希望大家以后互相信任,不要产生不必要的麻烦。毕竟,他们这一次的目标是黑曼巴。廖奔激动的不行,转了半天圈,最后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老子再跟你说一次,这是最后一次。”苏遇白看着他,实话实说:“我的任务是保护并辅助你,这个问题,我没有权利回答。”“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