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霖由交趾北部的广安登陆,率兵进驻前沿北江城内,此乃北部交趾的总部所在。当然,此地实际上,还是掌握在宋人手里的。北部交趾,依然打的事李朝的旗号,奉兰英王太后为尊,不承认李阳焕的国主地位。李阳焕自己也不承认自己的国主地位,在他眼中,自己是李朝皇帝。自降国主,是承认自己乃是宋廷册封的交趾郡王身份,相当于变相地投降。当初李煜的南唐,就曾经为了讨好大宋,自降为江南国主。北江城中,街道上遍布将士,又汉人也有交趾人,往来匆匆。杨霖已经指使方七佛去前线指挥,自己坐镇后方,只等方七佛、刘仲武等人成功,自己拿了功劳就班师回朝了。至于上前线,毫无必要,这场仗完全不需要鼓舞人心。方刘二将都是久在此地驻守,比自己了解这里的情形,又都是有统兵之才的大将,何必去指手画脚。自己只需要把作战目标下达,统筹好物资钱粮,就可以在后方安享战功了。前线许多汉人和乌蛮族将士伤患,就在这里救治,交趾人则在城郊的小城救治,那里是他们的大本营。许多的交趾民夫,看上去矮小瘦削,但是抬着担架走的飞快。伤兵骂骂咧咧,哀嚎不绝,杨霖也算是见惯了这种场面。走过了城东,再往里就好多了,这里是百姓聚居区,相对比较安静。街道的尽头,是一个占地极广的府邸,门口有兵马把守。给杨霖准备的房子以竹篱为院,一行三间的竹屋,有卧室、书房和洗漱沐浴的地方。杨霖看了一眼旁边,却是十分豪奢,门口都是鎏金的大门,杨霖皱眉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此乃兰英王后的居所。”带路的侍卫说道。杨霖这才想起来,这兰英胆子挺肥,到了自己的交趾地盘,就敢不去迎接我了。当初在汴梁,可是想把她揉圆就揉圆,想搓扁就搓扁,玩的不亦乐乎。“交趾北部如此穷困,怎地建个临时府邸,还要这般铺张浪费?”杨霖皱眉问道。随行的侍卫笑道:“少宰有所不知,这交趾人便是这般,穷的舍命受苦,富的抵死享受。据里面的寺人说,兰英王后冰肌玉骨,平常出恭用的都是丝帛,还得四五个婢女服侍着,拿香汤涤洗呢。她的卧房四壁都画着花鸟山水,尤其是对面墙壁上,一只飞凤占据了整面墙壁,长及数丈的凤羽都是用金箔贴成,华光四射。”杨霖点了点,道:“这肌肤娇嫩,倒是真的。”侍卫顿时激动起来,难道还有什么宫闱丑事...据说兰英王后,可是去过汴梁的人。杨霖不理会侍卫的遐想,进到园中,只见此地收拾地颇为干净整洁。杨霖见这侍卫有些伶俐健谈,而且对交趾的事比较了解,料想平日里也是个爱打听事的,便有心把他留在身边。“你叫什么名字?”侍卫一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即就是狂喜:“回禀少宰,小人名叫包贵,东京汴梁人。”“你就在我这里当值吧,不用回去守门了。”“谢少宰。”包贵喜滋滋地道。跟着杨少宰,那说出去是多么有面子的事,他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杨霖初来乍到,有一大堆事要了解,往院中树下的藤椅上一坐,枕着双手问道:“包贵,如今那李阳焕如何了?”包贵抖擞精神,道:“回少宰,那弑父逆贼,许是疯了,尽做些罔顾人伦的事。”“前些日子,他把自己叔父,李朝赵王李乾生废为庶人,取消了宗室的身份,又依罪定为大辟。据传赵王死的时候已经体无完肤,身上一片一片,都是烙铁留下的焦黑烙痕,头发胡须都被烙铁烫光,从头到脚伤痕累累,整个人都被苍蝇盖住啦。”杨霖一阵反胃,骂道:“不用讲的这么详尽,这厮如今还要迫害宗室,不知道大难临头了么?”“嗨,许是看不到希望,自暴自弃了呗。”杨霖闭着眼,享受难得的暖阳,道:“交趾地处偏远,从中原分离出来已经太久了,人心渐渐阴暗狠毒,不复有仁爱之心。从李阳焕身上,便是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包贵笑道:“少宰说的极是,这里的人,狠着呢。”杨霖冷笑一声,道:“狠?那也得看跟谁,这属于欠收拾,我这次就跟他们治治病。”陆谦安排好了小院的防务,带人推着箱子进来,准备布置内里。杨霖叫住了他,翘着腿道:“铺床叠被,哪是男人干的活。”陆谦怔了一下,道:“少宰...莫不是?”杨霖轻轻点了点头,陆谦稍有犹疑,还是转身离开。不一会,带着几十个亲卫,来到兰英王后的府邸前。负责守卫此地的交趾兵,有些慌张,被陆谦一把推开。他们人数虽多,但是一向是依靠宋军的,倒地之后也不敢反抗,陆谦率众冲进院内。不一会,一群女官内侍,拥着一位妇人出来。兰英回到交趾,再不复当初的狼狈模样,挽着高髻,衣裾长长拖在地上,双手平平握在胸前,一派雍容华贵。“尔等即为友军,何故擅闯本宫行宫?”“奉杨少宰之令,请王后前去一晤。”本来还端庄自持的兰英,一听见这熟悉的三个字,双腿登时一软,差点瘫软在地。旁边的侍女件眼疾手快,轻轻搀住了她。兰英心底十分矛盾,她不敢去见那个浮浪霸道的杨少宰,但是更加不敢不去。如今是在自家交趾,不是他们汴梁,他应该不会太过分。兰英给自己打着气,最终还是不敢违逆,道:“本宫知道了,将军前面带路吧。”杨霖打量着眼前的美妇,一身宫装,头戴凤钗,耳垂明珰,脚下的丝履镶着明珠,更是贵气逼人。她眼光躲躲闪闪,语气平缓地问道:“少宰为我们番邦之事奔走,远来辛苦了,本宫代李朝百姓,谢过少宰与大宋。”兰英的表雍容大气,心底暗暗给自己鼓气,若是一般人见了,难免心生尊敬。可惜,她碰到的事杨霖。杨霖乜视着她,看到她这会儿这么能装,不禁起了恶作剧的心思,走到她跟前,伸手在她臀上抓了一把。兰英一声惊叫,脸一下子红到耳根,但丝毫不敢声张,只慌忙躲开。身边的侍女内侍都叫道:“你作甚么!”“大胆!”“无礼!”这些人说的都是交趾话,杨霖也听不懂,但是向来不是什么好话,一挥手亲卫们上前,将他们拳打脚踢,拽了出去。杨霖看着兰英,这美妇有些慌乱地低下头,一手抚着额角,“少...少宰。”杨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并不接话,兰英终于撑不住了,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杨霖这才坐到藤椅上,把腿架在她的后背,骂道:“回了交趾,就想翻身?知道本官来了不去迎接;骄奢淫逸在物资紧缺的北方铺张浪费;让你来还拖拖拉拉,装腔作势?”“兰英知错了...呜呜..知错了。”杨霖看着她屈膝伏地,纤腰下沉,圆tun高举的模样,有些喉咙发痒。取了根马鞭,往下一递,兰英含羞咬住木柄。“这么严重的罪过,一条一鞭子不过分吧?”兰英眼中起了水雾,无奈点头,道:“不过分。”杨霖在她身后踢了一脚,道:“爬进去候着,我先在这睡个午觉,醒了再紧紧你这身贱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