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君,您太任性了。”曹东升劝道。赵桓生气道:“滚滚滚滚滚,朕只是微服出宫,又没死,怎能说是一日无君。你个乌鸦嘴,被你说的朕出师不利,明日朕就走。”曹东升慌忙跪地:“奴婢该死。”“得得得,曹东升,你他娘的怎么像个娘们一样了,朕没怪罪你。叫上令狐云龙,明日出宫走起。”曹东升擦了擦汗,他已经不敢再和赵桓开玩笑了:“陛下,咱们是不是应该带上赛华佗?”“嗯,带上。”赵桓想了想,上次济州城差点挂了,带上赛华佗总会没错的。“那个,陛下,要不要奴婢也去通知一下南宫娘娘?”曹东升又问。“不行!”赵桓大叫:“这事对她要保密,绝密,绝不能让她跟着!”赵桓其实有他的打算,微服出宫,说不定能遇到一些艳遇。带上南宫怜儿,女人这种生物,万一她吃起醋来岂不坏事。赵桓微服出宫一事,宫内没有多少人知道,后宫知道此事的唯有皇后一人。他却低估了女人,正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朱琏在仁明殿召见了南宫怜儿。“怜儿,你觉得在宫内的生活还习惯么?”朱琏关切的问道。南宫怜儿高兴的笑道:“谢皇后娘娘关心,怜儿很好。”“嗯,习惯就好。只是这宫内时间久了,怕是会有点烦闷吧。”朱琏问道。南宫怜儿努这嘴:“岂止是烦闷,我都快憋出病来了。皇宫虽大,可规矩太多,好玩的东西也没有。”朱琏笑了笑:“听说陛下要出宫去。”南宫怜儿眼睛闪亮了一下:“真的?陛下要去哪儿。”“陛下想微服出宫,到各地私访。”“真的?”南宫怜儿兴奋的拍手大叫:“太好了,我要去。”“可是陛下不想让你去。”朱琏悄声道。“为什么?”南宫怜儿瞪着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陛下为什么不让我去。”朱琏摇了摇头:“本宫也不知,不过,九州四海多美女。陛下不肯带你去,怕是心里有他的……”聪明的女人不会把话都说完了,果然南宫怜儿眉头微皱:“哼,我不管,我就要去。”她看着拉着朱琏的手撒起娇:“皇后娘娘,你去跟陛下说一声,让他带我去嘛。”朱琏微微一笑:“本宫替你求过了,陛下不肯答应。不过,你可以偷偷的跟着去啊。”南宫怜儿大喜,随即神色黯淡:“万一陛下把我赶回来怎么办。”“哭啊。”“什么?”朱琏笑道:“哭,女人最厉害的是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你追上陛下,他若要赶你回宫你就哭,使劲的哭。陛下看到你一哭啊,准答应你。”南宫怜儿深深的施了一个万福:“谢谢皇后娘娘!”朱琏叮嘱道:“切记,不可让陛下知道是本宫告诉你的。你就说,说是曹东升跟你说的。”“他?为什么,曹东升会同意么?”南宫怜儿好奇的问道。朱琏忍住笑:“你是娘娘啊,就算他曹东升冤枉,他敢跟你辩解么?”南宫怜儿哈的一笑:“皇后娘娘,你好厉害。”赵桓叮嘱好内务,与曹东升令狐云龙三个人出了京城。颍昌府。离着京城并不很远,这里还算得上是繁华。“有为,咱们到城内转转去。”赵桓一身富家公子打扮,手拿折扇。曹东升扮作管家,令狐云龙扮作随从,三人大摇大摆的走进颍昌城内。“豆花来,上好的豆花!”有个商贩在吆喝着。“走,过去喝完豆花。”赵桓招呼二人。不管什么年代,有钱便是爷。赵桓拿一锭碎银子往桌子上一扔:“三碗豆花,不用找了。”商贩又惊又喜,感情来了位财神爷。这一锭碎银子够他赚一个月的,怎能不高兴。“哟,这位爷稍等,小人这就去。”不多时商贩亲自端过来三碗豆花,给赵桓三人。“老板,我跟你打听个事。你们这颍昌府州府大人这人怎么样?”赵桓问道。商贩摇了摇头:“还能怎么样,天底下当官的还不都一样。”“你是说这是个贪官?”赵桓来了兴趣。“那倒不是,”商贩将豆花放到三人面前,接着道:“这是这知州有点胆小怕事罢了。”商贩说完变要走,赵桓一把拉住他:“你说说,这知州怎么个胆小怕事了?”大概是赵桓的出手太过阔绰,商贩不好意思。于是搬过一个板凳坐下来比划着:“您是外地来的吧。”赵桓点了点头:“我们打京城来。”商贩上下打量着他,京城的富家公子多了去了,他也没怎么怀疑。于是继续道:“这颍昌府下的庞县上个月出了点事。”赵桓与曹东升令狐云龙对望一眼,心中大喜,他巴不得出点不平事好去管管闲事。商贩越说越起劲:“话说这庞县有个深娇娘,啧啧啧,这沈娇娘长得那叫一个水灵。”说着商贩竖起大拇指,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令狐云龙看着他这幅猥琐样子就来气,他将长剑往桌子上重重一拍:“有话快讲!”商贩吃了一吓,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赵桓慌忙陪笑:“哦,没事没事,我这兄弟有些暴脾气,但人还是不错的。”商贩不敢再看令狐云龙,就对着赵桓说道:“这沈娇娘啊,她家的地被当地富商周扒皮给占了。沈娇娘呢,就去县里告状。这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当地县令自然不肯管。”赵桓忍不住道:“占了多少地?”“嗨,也不漂亮多。周扒皮扩建自己的宅子,占了沈娇娘家一条水沟。就是因为这条水沟,两家闹起官司。”桓闻言大失所望,他以为多大的事,搞了半天就为了一条破水沟。“那你怎么说这颍昌府知州糊涂呢?”曹东升忍不住问道。商贩嘿嘿笑道:“这沈娇娘可不是个善茬,他在庞县状告不成,便来到这颍昌城。知州李大人倒也爽快,答应催促庞县尽快处理此案。谁知这案子发到庞县,那庞县县令张三排愣是不给办理,还亲自到颍昌府衙把知州骂了一顿。你说他一个小小的县令,竟然敢和他的顶头上司叫板。嘿嘿,这知州李大人竟然还不敢还嘴,被骂的那叫一个狗血淋头啊。”这下赵桓又来了兴趣了:“不是,这一个小小的庞县县令,谁给他的胆子。竟然敢到府衙跟知州叫板?”商贩摇了摇头:“这个咱就不知道喽。”曹东升奇怪的问道:“县令骂知州,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商贩笑着道:“不瞒官人说,我兄弟啊,就在颍昌府衙当差,要不是他罩着,我能在这颍昌地盘上摆这么个摊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