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看到状纸的时候,几乎气炸了肺。状纸上的字迹都是用鲜血写就,字字滴血。没想到在这官道之上竟然还遇到如此冤屈:“查!给朕严查!”众人吓了一跳,赵桓很少如此大怒。他发怒的时候,证明有人就要倒霉了,搞不好有人脑袋要搬家。皇帝震怒,众人寒颤。身边的侍卫齐刷刷的跪了一地,皇权的威严尽显无疑。“陛下,发生什么事了?”这时候也就南宫怜儿敢问上一句。赵桓铁青着个脸,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去凤仙县!”原来状纸上写明此妇人叫云霞,人称云娘,是罗家的童养媳。恶霸罗小虎杀其丈夫,夺其家产,更诬告是云霞所为,县令不分青红皂白将云娘下狱。而师爷范渣知其冤屈,趁县令出门,私自将云娘释放,让其拦御驾申冤。“将冤妇带到朕的龙撵里面来,朕路上想知道案情详细。”赵桓转身走回车内。大宋官道畅通,这皇帝的龙撵,由八匹马车拉动。单是轿子内就能坐开七八个人没问题。赵桓想将这民女请进车里,路上好仔细询问一下案情。两名侍卫扶着亭亭玉立的云娘往赵桓的轿子内领去,南宫怜儿在一旁俏红的小脸满脸恼怒。这云娘虽做少妇打扮,但一看便是亭亭少女,尤其一身素缟。哭的那是一个梨花带雨,更增楚楚。赵桓南宫怜儿是知道的,一遇到漂亮女人大脑就容易短路。尤其还是这么漂亮的少妇,而女人一在赵桓面前哭泣,他更是招架不住。其实南宫怜儿想的没错,赵桓最大的缺点就是对女人心软。尤其是对漂亮女人加倍没有免疫力,要是这个漂亮女人在他面前再这么哭两声,那更是要什么给什么的主儿。身为一个大宋皇帝,在女人方面竟然这么没有出息。云娘戚戚哀哀的被人扶着上了御轿内,赵桓早就坐在里面等候了。云娘进去便噗通一声跪地哭到:“求陛下为民妇做主啊。”“你便是云娘?”赵桓问道,他在状纸上已经看到云娘的名字。云娘俏脸微抬,雪白的脸上犹自挂着泪痕,看着赵桓这个狗皇帝是心摇神驰。妈的,朕广选天下美人儿,可都是些懵懂少女。少女虽好,可都得需要调教,哪有少妇这般放得开。朕还没尝过少妇的味道呢,少妇总比少女懂得多吧。他不去想皇后朱琏,他穿越而来的时候已经有孩子了。对这少妇云娘赵桓满脑子龌龊思想。其实大多数男人都这样,赵桓虽然脑子里龌龊。但真要他做出点什么行动,他反而不会去这么做,男人有时候就是嘴上流氓一下,内心还是比较纯洁的。南宫怜儿可不这么想,她嘟着嘴,掀开轿帘便闯了进去。一路寂寞无聊。赵桓本想将南宫怜儿打发出去,自己路上好好审问审问这个少妇。但看到她一脸醋意正浓的脸,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怜儿,来,陪朕一起问问这云娘。云娘,你将你的冤屈细细讲来,朕定然会为你做主。”南宫怜儿这才缓和了一些,她靠在赵桓身边看着跪在下面的云娘。只听云娘垂泣道:“民女原是凤仙镇城外人士,八岁那年家遭变故,被卖进罗家作了童养媳。这公公走的早,婆婆与丈夫对奴家也还算好。我们在凤仙县开了间酒楼,因地处两省交界,往来客商较多。而这罗家又是经营有道,当真是客似云来,生意红火。后来不知道因何得罪了人,县令大人查抄了罗家酒楼,说是什么我们偷税漏税。我们虽说是小户人家,然朝廷赋税每年一文不少的如数上缴,万不敢又私造账本偷税漏税行径。民妇一家被抓到县衙,婆婆与丈夫据理力争。拿出我们账本与缴纳的赋税一一比对,我们没有一文偷税行径,后来这县令抓不到我们行径,迫于百姓压力便将我们放回了家里。不曾想,我们刚回到家。县令大人便派人来旁敲侧击的要钱,无奈我婆婆给了二百两银子这才打发了事。”赵桓的打断她:“你是说这县令问你家要了二百两银子?”云娘点了点头:“正是。”“他派谁去要的?你们这凤仙县的县令又是何人?”赵桓问道。云娘一五一十的道:“那县令叫白庆生,派的手下贴司杜华昌,据说和县令大人是连襟之亲。他说什么有人高发我们,县令大人也很为难,上上下下的需要打点。开口就要一千两,我们开的这酒楼虽说是赚了点钱,可一千两毕竟不是一个小数目。婆婆苦苦哀求之下他这才答应给二百两。我们本以为这事就算是过去了。不曾想前几个月朝廷布告海州旱灾,倡议募捐。我婆婆是个菩萨心肠,第一个站出来捐款。因我公公当年就是闹灾的时候活活饿死的,于是我们家一下子捐了五百两,不曾想就是因为这五百两而惹下祸端。”“白庆生,会不会就是先前在路上拦我们高呼陛下万岁的那个人?”南宫怜儿问道。赵桓看着云娘:“你说的可是那个大圆脸,眼睛眯成一条缝的狗官白庆生?”云娘闻言大喜,皇帝竟然也叫他狗官,那么翻案有望了:“陛下圣明,正是此人。民妇被下入县衙大牢,幸得范师爷冒死相救。民妇本想去京城敲那登闻鼓告御状,天可怜见,幸得听说陛下圣恩驾临,这才斗胆拦轿申冤。”赵桓心中一动:“朕闻你言谈不俗,非是普通人家,你到底又是何人?”云娘一惊,这皇帝好厉害。竟然看出自己的身份,她愣在当地半响没有说话。南宫怜儿也看出不对,她往赵桓身边靠了靠,以防不测。对方若是冒充伸冤的刺客,此时距离皇帝又近,怕是大大的不妙。南宫怜儿正想呼叫轿外的令狐云龙,却见那云娘一咬牙:“陛下,民妇娘家乃是朝廷钦犯。”此言一出,赵桓大惊,南宫怜儿更是高喊:“令狐云龙!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