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会唱歌么?”朱小青迅速进入了角色。张老三这个年纪,做自己的爷爷也不算是委屈了自己。张老三捋了捋胡子:“嘿嘿,俺的山歌那可是一绝。”于是张老三开始唱啊唱:“园有桃,其实之肴。心之忧矣,我歌且谣。不我知者,谓我士也骄。彼人是哉,子曰何其?心之忧矣,其谁知之!其谁知之!盖亦勿思!”巴图乌正在谷中是一筹莫展,这时候谷内突然传出一阵歌声。众人吓了一跳,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这太过诡异。“带几人过去看看!”巴图乌吩咐了一声。十几名士兵骑马奔了过去,等他们看到是一老一少的放羊倌时都吃了一惊,这里怎么会有放羊的?少年很害怕,躲着老者身边不敢动弹。一名蒙古骑兵拔出弯刀纵马冲了过去,只见他举十夫长起弯刀就往朱小青头上砍落。只见朱小青吓得抱着头蹲了下来,浑然不知躲避。而张老三站在当地吓得呆了,他没有想到对方见面挥刀就砍。“哈哈哈……”突然那名蒙古兵收起刀:“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朱小青这次战战兢兢的松开手,抬起头两眼无神的看着眼前这几个士兵。那十夫长显然不想跟他过多啰嗦:“带到千夫长那里去!”蒙古骑兵押着二人来到巴图乌跟前。这巴图乌原本还满心疑虑,这荒山野岭人迹罕至的地方怎么会有人放羊。不会是有什么诈吧,待的看清眼前是一老一少两个人时,心中放了一半的心。“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巴图乌厉声问道。他知道,对付这些如鹌鹑一般老实的百姓只要一吓唬他们,他们立刻就老实了。果然只见这爷孙俩一个哆嗦,不过一个是真一个是假罢了。张老三抖抖索索的道:“我们原本是泉州人士,三年前的泉州打仗。我一家二十多口子都被,被当兵的给杀了。”说到这里张老三眼中露出愤怒的目光,很显然他说的是蒙古人杀了他全家。“说下去。”巴图乌也看出这老汉眼中的敌意,也猜出了个大概。格尔特占领泉州的时候曾经屠过城,这老汉的遭遇不足为奇。“全家只剩下我祖孙爷俩,为躲避战乱,我爷俩就来到这野狼谷牧羊为生。”张老三按照朱小青预先跟他说好的台词说道。巴图乌点了点头,他已经信了七分,于是他转头看了看腾格尔。腾格尔是军中的智囊,他是军中最聪明的人。只见腾格尔出声问道:“你二人说是为了躲避战乱来到的这山谷,你们住在这山谷什么地方?”张老三心中‘咯噔’一下,事先他们并没有想到这点。对啊,他俩要是避战乱来到的这个山谷,那他们住在山谷什么地方?要是找不出他们住的地方,那么这俩人就是奸细。“说!你二人住在这山谷什么地方!说不出来就杀了他们。”腾格尔怒道。张老三害怕了,就在这时朱小青站了起来:“我们没说我和爷爷是住在山谷里啊。”“什么!你说什么!”腾格尔大吃一惊,所有的蒙古兵闻言都站了起来,他们也感到很惊讶。朱小青一脸莫名其妙:“我们是从谷外进来的,我们看到谷外很多当兵的,这才躲进谷里来放羊的。”然后他笑了笑:“你看看这地方,荒山野地的怎么住人啊,是不是。”腾格尔目露凶光:“胡说八道,我们在谷中待了一天,从未见过你们。你们若是昨日进谷,晚上又是住在哪里?”朱小青往前走了一步:“不是……”“站住!”几名士兵拔出弯刀恐吓。朱小青只好退了回去:“谁告诉你我们是昨日进来的,我们今天刚到谷里。不是跟你们说了嘛,我们看到谷外很多士兵。我爷爷怕他们抢了我们的羊儿,这才躲进了这山谷,谁知道谷底也有兵。”“那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从入口吗?”旁边千夫长巴图乌问道。朱小青摇了摇头:“入口上千号士兵拿着弓箭,我们是从西南边的匪道进来的。”这一下巴图乌和一众将领都惊呆了,巴图乌冲过去一把抓住朱小青的肩膀,他连语音都发颤了:“你,你是说还有条路能出谷?”朱小青点了点头:“有啊,我们就是从那条道进来的。”“告诉我,在那里!”巴图乌使劲的捏着他的肩膀。朱小青假装不会武功,连连大叫:“疼疼疼,爷爷……”旁边张老三慌忙过来劝到:“军爷切莫着急,那条匪道又窄又难走。上面还有几个当兵的,我们是绕开那几个兵才进来的。”巴图乌闻听此言心中又凉了,他松开朱小青:“上,上面也有宋军。这,这……”“千夫长,我倒是有个办法。”腾格尔突然开口说道。巴图乌速知他的计谋,大喜道:“腾格尔,你有何良策妙计,赶紧说说。”“咱们可以派几个人,让这爷俩带路悄悄的出谷。到得谷外就去泉州,求格尔特将军派兵来驰援我们。只要援兵一道,咱们再来个里应外合,全歼谷外的那支宋军。”张老三与朱小青互相对望一眼,朱小青心中暗叫:终于上钩了。巴图乌大喜:“妙计,妙计。你俩过来!说,你二人叫什么名字?”张老三指了指自己:“我叫张老三,这是我儿子张小青。”巴图乌点了点头:“巴干达,滚过来!”然后他掏出一锭金子对张老三道:“你二人带我们几个兄弟出谷,这锭金子就归你们。”腾格尔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盯着张老三与朱小青二人。张老三伸手欲接,朱小青却抢过去一把打开他的手臂。然后拉着张老三到一边悄声的说了几句,之间那张老三不停的点头。过了一会儿张老三重新走了回来:“各位军爷,实不相瞒。那谷外也有好几名当兵的,我爷俩实在是冒着生命危险给各位军爷带路。这个,这,这个最少两锭金子。”说着伸出两个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