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湘弦一边说话,一边给他递茶,俩人对坐细语,话题很快转到诗词歌赋上,李湘弦神情有些窘迫地问道:“杨公子的诗大气磅礴,只是,奴家有些不解,杨公子诗中的‘光明顶’三字作何解释?还望杨公子不嫌奴家愚昧,加以赐教?”
终于来了!杨逸暗暗一笑,脸上突然故作神秘地说道:“在下曾听说在西域有人信奉一种神,这神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李湘弦心裏立即浮现“光明神”三字,她娇美的脸上看不出变化,但心裏已经浮起些许忐忑了,摩尼教在前唐就被斥为邪教,明令禁止传教,大宋也一直执行这样的禁令,而且她们刚刚杀了朝廷命官,听了杨逸的话难免有些疑神疑鬼,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吧!
杨逸做足了姿态,这时才一叩桌面说道:“对了,这神的名字叫耶稣,传说在耶稣之前,世间是黑暗的,耶稣便说:要有光!于是,耶稣的头顶便大放光明,世间从此也便有了光!在下诗中的光明顶大致也就取意于此!”
李湘弦听了忍不住暗舒了一口气,只要杨逸不是在影射她们光明神教就好!她娇俏地嗔了杨逸一眼,说道:“杨公子果然博学多才,只是您作这神神秘秘的样子,让奴家心裏觉得怪怪的!”
“呵呵!这不是一时没想起来嘛!湘弦姑娘多多见谅!”
李湘弦笑着,正要问他是想听琴还是接着品茶论诗,谁知杨逸又突然说道:“还有,在下还听说过一种光明神!起源于波斯萨珊王朝,湘弦姑娘不会不知道吧?在下听说原来光明神教对你们粟特人影响是最大的,初时传入我中土之时,也是很受欢迎的,光明神导人向往光明与善良,这很好,可惜了!”
李湘弦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差点被他唬得失态,她脸上媚笑娇嗔道:“杨公子不会怀疑奴家是光明神教的人吧!”
杨逸目光烔烔地盯着这‘妖精’看,如蓝宝石般湛蓝的双眸,朱唇皓齿,一颦一笑无不引人沉醉,李湘弦从来没有被别人这么肆意的逼视过,他的目光如有实质一般,所过之处让李湘弦感觉到一阵燥热。
“呵呵,其实就算湘弦姑娘是光明神教的人,在下也觉得没有什么!光明神导人向往光明,这没什么不好,可惜光明神教不能像佛教那样坚持住。前唐武宗会昌五年灭佛时,光明神教也遭受池鱼之殃,从此转变成秘密宗教,殊不知越是神秘,越为朝廷所不容,也越容易受一些野心家利用,把光明神教作为造反的工具,用来蛊惑人心。其实就我个人看来,光明神教教义是很好的,可惜没能像佛教那样坚持住,佛教自传入中土以来,也一而再的遭到朝廷的打击,多次灭佛,但佛教无论遭遇怎样的困境,开始没有转变成秘密宗教。 他们以割肉伺鹰的精神,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顽强地坚持着导人向善的教义,因此灭佛的风波一过,佛教很快又能大行天下。而光明神教正是因为缺少这种韧性,以至沦落成众人眼中的邪教,太可惜了!从这件事咱们不难看出一个道理,凡事贵在坚持啊!”
李湘弦脸上还在若无其事地笑着,心裏却早已是翻江倒海,杨逸的话一针见血的指出了摩尼教沉沦的原因,谁说不是呢?当初摩尼教不但盛行波斯,传入中土时也是得到朝廷允许的,发展也十分迅速,可惜没能像佛教那样强韧,一被朝廷打击便立即转化为秘密宗教,从而更为朝廷所不容。
“奴家祖上虽然是粟特人,但迁来中土已经好几代,如今……”
“湘弦姑娘不必解释这些,我真没有说你是光明神教中人的意思,只不过谈到此事,小小的感怀一下而已,还望湘弦姑娘不必介意!”
李湘弦岂会就这么相信他,将话题岔开后,邀他起身赏画时,莲足仿佛无意的一伸,杨逸就像一个文弱文生,一个趔趄,身体摇摇晃晃就要摔倒!
“杨公子,对不起……!”
她假意试探杨逸,见他真个快要摔倒,赶忙伸手拉他,谁知杨逸突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揽住她的纤腰,李湘弦猝不及防之下,两人双双倒在地毯上,杨逸摔得脸色煞白,一手无意间正抓在她那丰盈的胸上,嘴唇也正好印在她的樱唇间。
这突然发生的变故让李湘弦怔住了,她虽然身在青楼,但冰清玉洁,何曾被人这么碰触过身体,杨逸也‘怔’了一下,然后突然像着了魔似的,呼吸粗重起来,接着热烈地吻上她的香唇,舌头如灵蛇般顶入她的口中,与她的香舌搅在一起。
李湘弦刚想反抗,浑身感到一阵阵酥麻,嘴裏闷哼一声,香舌随即被他噙住,那种深深的吻带着霸道的掠夺之势,让她感觉快要窒息了。
《素女经》、《洞玄子》这些书绝不是白白研究的,杨逸如神仙老手,驾驭着李湘弦的每一个感知;口、手、身体每一个能利上的部位都利用上了,动作既充满了霸道的感觉,又能带给李湘弦这种处|子无尽的快|感,让她不自觉的沉沦其中。
李湘弦确实很快不知身在何处,脑中因缺氧而变得一阵阵的晕眩,身体上传来那种不可抗拒的快意,让她不自觉地回应着杨逸的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