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该是去向杨逸“表示关切”的时候了,段和誉平静了一下心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向杨逸的大帐走去。
结果他前脚刚走,上百个高明量的手下就冲入段和誉的大帐,先将段和誉留守的侍衞制服,双方在冲突中各死了两个人,高明量的手下控制住场面后,开始翻箱倒柜,挖地三尺,把段和誉及随从的几个帐篷搜了个低朝天。
正在向杨逸表示“关切”的段和誉得知此事后,既惊又怒,匆匆赶回,看看死伤的侍衞,再看看帐中狼藉的行礼,心头喷薄欲出的怒火烧着他一张俊脸通红,他毕竟是大理王子,名义上总是高明量的“领导”,高明量这么做无异于当众打他的耳光!
羞怒难抑的段和誉大骂一声,抓起一把剑就向高明量的驻地冲去。
段商本相劝阻,但想了想若是此时忍气吞气,不免有做贼心虚之嫌,而且此事也不好去找杨逸求告,因为这毕竟是大理内部问题,让杨逸来处理有些说不过去。
段和誉冲到高明量驻地,两个士卒刚要阻拦一下,段和誉立即拔剑砍了过去,好在那两个士卒躲得快,没有血溅五步。
段和誉一边往里冲,一边疾声大喝:“高明量,你给本王滚出来!滚出来!本王今日非一剑杀了你不可,你这个犯上作乱的逆臣,滚出来……
高明量一身黑甲,手屋刀把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自己的大帐,冷冷地看着怒气冲天的段和誉。
段和誉宝剑向他一指,厉声喝道:“来啊,给本王把这逆贼拿下!”
随段和誉而来的侍衞立即冲上去,高明量暴喝一声:“谁敢?”
段和誉的侍衞不为所动,继续前冲,高明量身后的亲兵再不犹豫,拔刀便迎将上来,与段和誉的侍衞战在一起,大帐前顿时刀剑铿锵,杀伐声声。
段和誉怒极而笑,自己一边冲向高明量,一边怒骂道:“高明量你这逆贼,你高家谋朝篡位之心不死,竟敢这般辱我,今日不是你高明量死,就是我段和誉亡……
“笑话!我高家若真想谋朝篡位,还轮到殿下在这裏逞威风吗?殿下欲加其罪,何患无词,不过高某虽无谋逆之心,也绝不愿坐以待毙。”
“你……这逆贼,如此辱我,还说没有谋逆之心,你去死吧!”
段和誉脸上被驳得火辣辣的,高明量说得没错,若不是高陞泰死时交待儿子高泰明将大理皇位还给段氏,他段和誉还真什么也不是。
现在听了高明量这话,感觉就像是高家人赏了碗饭给段家吃,这种耻辱他实在难以忍受,一剑就向高明量胸膛刺去。
高明量霍然挥刀,将他的宝剑挡开,凭他的武艺,要杀段和誉不难,但他当然不会这么做,要杀人,也不可能在这种场合杀,他再次冷冷地喝道:“殿下,你先看一看我帐下死去的小校,再来找我拼命吧!”
段和誉哪里听得进去,挥剑又刺,高明量眉头一皱,猛然出刀,将段和誉的宝剑砍飞,冷森森的刀口架在他的脖子上,这下段和誉只要不想死,只能老实獃着。
高明量挥一挥手,立即有士卒从帐篷中抬出一具尸体,死者脖子上留着一道深深的断口,血迹已经凝固,脸色惨白如鬼,极为狰狞,即便是大白天,看了也教人心裏发悚。
“殿下,这便是昨夜我帐下失踪的小校元诸,殿下应该最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段和誉神色具厉,怒不可遏地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本王不管你死的是谁,有本事你就一刀杀了本王。”
高明量也极为恼怒,这元诸一死,燧发枪又不见下落,此事他根本没法撇清,杨逸那边还不知怎么交待呢!
杨逸那句话提醒了他,现在他几乎认定这就是段和誉嫁祸于他,因此头前才会不顾一切派人搜查段和誉的大帐。
他慢慢冷静了下来,森森然说道:“殿下,这次你赢了,我这就去向杨逸请罪,我若不死,咱们的账将来再慢慢算。”
段和誉毫不避让的怒视着他,冷笑道:“本王算是明白了,你这逆贼自己杀人灭口,却故意把脏水往本王身上泼,好好好,这笔账不用你找我,你若不死,来日本王也一定会找你清算!”
“哼!”
高明量收刀,让人抬着元诸的尸体,往杨逸的大帐去了!
段和誉站在原地,怒气难消,无论如何他也接受不了高明量这般羞辱,他拾起宝剑又向高明量的大帐冲去,硬是把高明量的大帐也掀了个低朝天,才收手向杨逸大帐那边赶过去。
出了高明量的驻地,段和誉慢慢冷静下来,不禁有些懊恼,刚才真是气昏头了,这么一闹,反而落了下乘,为什么当时就没能控制住自己呢?
而此时,杨逸正在自己的大帐里,对包毅笑道:“毕竟才十六七岁,年轻人嘛!遇上这种事,有几个能忍得住,正常,很正常,哈哈哈……想当年,本帅在这年龄的时候,还不是把遂宁王……咳……
“大人身体不适吗?”包毅很有做捧哏的觉悟。
“滚!”杨大帅老脸有些挂不住。
“哈哈,小的这就滚,反正唱戏的也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