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楼顶层的豪华包间里,杨逸被三个美人撩拨得火气大盛,于是杨逸“醉了”。
各家大酒楼的包间里都会另设一个小间,裏面安置床榻罗帐,用来干什么的不言自明。
向超然见杨逸不胜酒力,心中暗喜,如今杨逸最好大醉三天才合他心意,他连忙吩咐三个美人把杨逸扶进裏面的隔间去歇息。
很快,裏面便传出若大的动静,有男人粗重的喘息,美人儿婉转的娇啼,向超然哪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心裏难免有些不自在,毕竟这三个都是自己最宠爱的小妾,如今她们就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娇啼,自己却要在外面听着……
只不过他一开始就有意送出这三个美妾,如今只要能拖住杨逸,别说三个美妾,把家里的女人全送光都值得。
他们这次可不光是贪些钱粮的问题,其中还有军械,柳氏作为河东世家,一向与辽国方面有商业往来,如今辽国与阻卜部鏖战不休,正急需军械,特别是对大宋的火器尤为渴求,辽国方面已多次向柳家提出愿以高价求购。
大宋对火器管理极严,平时要想弄到很难,但这次大地震倒塌了大量民房,连太原府的军需仓库都塌了一角,压坏了不少库存的军械,加上现在整个河东乱成一锅粥,这就给向超然他们提供了最好的下手机会。
三千手雷,从辽国人那边竟敲到了五十贯一枚的天价,这就是十五万贯啊!
这钱好赚,风险自然也就大,若只是贪些粮草物资,被发现了不过是作贪官处理,但涉及到军械这些东西,那就可以判谋反罪或者叛国罪了,无论哪一种,都是有死无生。
如今杨逸起了疑心,为了抢得时间毁灭那些罪证,别说三个小妾,便是再多些,向超然也只能认了。
里间的娇啼声一阵接着一阵,半个时辰过去了,竟然还没有平息,向超然不由得大为惊诧,比将自己须臾即瘫软如虫,不禁暗暗羡慕起杨逸神勇来。
向超然一个人在外间一边喝着闷酒,一边听着裏面的莺歌燕啼,心裏正憋得慌,忽然见到幕僚朱子英匆匆进来,朱子英慌张的神色让向超然的心咯噔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上。
朱子英对里间传出的燕歌莺啼置若罔闻,凑到向超然耳边连珠炮地说道:“大人,大事不好,杨逸一百护衞另加章楶的五十人马,一个时辰前出北门狂奔而去,定是朝柳家庄去了。紧接着莫兆南被拘押,太原库司知事黄蒙被拘押,库司帐目被封存……
向超然听到这,事个人就像坠入了冰窑,腭下胡须不由得轻颤起来。
他嘴裏喃喃地问道:“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杨逸不是在这裏吗?莫兆南是河东第二将,还有黄蒙,有谁能拘押他们……
大冷的天,朱子英竟是冒汗不止,急声说道:“大人,咱们被杨逸给骗了,是职方馆,章楶把莫兆南诱来提刑司后,职方馆的人以叛国罪把莫兆南拘押了,还有黄蒙也同时被他们拘押,他们手上还有章楶签字的拘押令,提刑使葛放这老不死的当时也坐着担架去了,根本不用杨逸出面,他这分明是故意在此拖着大人您啊!”
“为什么,你既然早知道此事,为什么不早来报与我知,为什么?”向超然心中惶急加恼怒,此时已经忘了压低声音,指着朱子英直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