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南京道,就像一个脱|光了的美女,雌伏于一群彪形大汉面前,任人予取予夺。
杨逸个人认为,自己不属于四肢发达的彪形大汉之列,对女人一向也很体贴,所以霸王硬上弓的事他是不会做的。
耶律明斡依旧是耶律明斡,辽主依旧是辽主,只是辽主没能力守住自己的美女,所以他暂时帮守着,这守衞的期限有多长,不好说。
耶律和鲁斡之孙耶律定病了,越国大长公主赶回幽州照顾,结果没想到才两天,南京道就被人脱|光了。
她第一反应就怀疑是杨逸在搞鬼,因为他一向善解人衣。
她匆匆赶到古北口,不由分说冲入杨逸帅帐,劈头就骂道:“杨逸,你真不是人,你……
“特里,我知道,你一定又怀疑是我在搞鬼。”
“难道不是吗?”耶律特里眼泪都快下来了,这下子辽国真的完了,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特里你知不知道,当时我差点就死在了乱军之中。”
“但你没死。”
耶律特里手握着刀柄,她是那么想把刀抽出来,给面前这个男人一刀,只是她也知道,她办不到。
“你很希望我死是吗?”杨逸沉喝一声,起身逼向她说道,“当时我军帅旗折断,全军大乱,险象环生,你大辽近七万大军就在边上,战前说好给我军掠阵的,你去问问你那位大辽皇帝,他们当时都干什么了?他们什么也没干!眼睁睁地看着我军被追杀。”
耶律特里没想到他突然低吼起来,一时竟没话可驳他,杨逸继续说道:“若是他们如战前约好的一样,见我军大乱,立即从则面压上,主动出击的话,何至于此?我大军溃败之时,还极力避免去冲乱你大辽的军阵,我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们若是争气一点,顶住金军哪怕一盏茶功夫,我也能重整军阵杀回去,两面夹击金军,未必不能反败为胜。但事实证明,你们大辽那几万人马根本就是烂泥糊不上墙,在队形没有被冲乱的情况下,一触即溃,和这样的军队为盟友,是我杨逸的耻辱。他们死得好,免得哪天我被他们累死。”
“你……
“我说错了吗?他们开始见死不救,后来又不堪一击,简直就是一群猪,你大辽有这样的军队,不亡还真没天理了!事到如今,你反而来怪我?没有我,凭那一群猪能守得住南京道吗?被金军攻破是迟早的事,我来帮你大辽作战,结果你们处处耍阴谋想算计我,以为我不知道吗?萧亦死了,不然我也会一刀砍了他,他在南京道设置关卡,阻拦我朝传旨的天使,分明就是想把我往死路上逼;说好双方合作,你们一直就不怀好意,处处在利用我,算计我,只想让我和完颜宗翰拼个两败俱伤,然后坐收渔人之利,难道不是这样吗?耶律特里,不管你怎么想我也好,你们大辽自身糜烂不堪,偏偏又不仁不义想来算计我这个盟友,简直就是不知死活,我现在没有找你们算账,已经是你们的大幸了。”
耶律特里仔细想想,就真没话驳杨逸了,不管杨逸耍什么心机,但他确实没有直接对辽军下手,在他大军乱起之初,若是辽军就按约定冲上去的话,至少能把马速提起来,也不会败得那么惨;只是辽军一开始就打算作壁上观,坐收渔人之利,怎么会在杨逸大军一乱便从侧面发动攻击救援杨逸呢,这事说来真是害人害已,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另外,萧亦阻拦宋国使者,想把杨逸往绝路上逼,这也是事实,说一千道一万,辽国自己也在处处谋算杨逸,难道就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从明面上说,杨逸还真没什么对不起辽国,实在是辽国自己不争气而已。耶律特里一下瘫坐在小几坐,目光呆凝,久久不语。
“特里,你一个女人,就别管那么多了,大辽保不保得住,但我保住你一个总不难……
耶律特里仍旧是不言不动,双眸之中,眼珠儿如断线的珍珠滑落。
杨逸没有再去打扰她,坐回矮几前,铺纸研墨,开始写奏章,外加辞呈,这个姿态必须做。
至于王显等人,不急,回去之后再料理,先让子弹飞一会儿,先让对手发一阵抖,其实这是很惬意的事情,不是吗?
至于刘清菁这个娘们,回去之后也有她好看,敢派兵围我家,老子回去非让你尝尝皮鞭加蜡烛不可。
杨逸的奏章主要是对目前南京道情况的概述,这两份奏表看得杨逸都大感有趣,换个粗鄙点的说法那就是:
老子把燕云弄回来了,很完整,连内裤都还在,毫毛都没伤着一根。你们不是要问罪于我吗?老子现在功成身退,主动辞职,我看你们咱办?有本事就同意我的辞呈,俺在京城的粉丝可不老少,信不信赏你们泡狗屎尝尝。
杨逸让人将奏章发回东京之后,见越国大长公主已经收住眼泪,这才走上前说道:“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我知道,我说再多安慰的话也不顶用,所以我没说。”
“你不必说得这么好听,你根本就是个冷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