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黎芳抬起头来悠地盼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说道:“爷,奴奴姊妹没怎么想,就是觉得棉花这么贵,咱们家若是也种些的话,定能给家里增加不少收入,别的……的就不知道了。”
“嗯,这倒是,对了,若是让你们做主的话,你们会把家里的地都种上棉花吗?”
“当然啦,种别的没这么赚钱嘛。”
“哈哈哈,这就对了,今天算你们姊妹俩立了一功,晚上你碧儿姐姐回来,我吩咐她明年多种些棉花就是。”
黎芳和黎姿悄悄对望一眼,脸上不由得都露出了开心的倩笑,齐齐敛衽福道:“奴奴姊妹可不敢言功,这件事只怕碧儿姐姐早就知道了呢。”
“她知道不知道没关系,你们姊妹有这份心,这功劳就少不了你们的,咱们家如今家大业大,光靠一个人可不行,大家心裏都向着这个家,这个家才能长久的兴旺下去,你们今天的表现很好,不能不奖利一下,说吧,你们姊妹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多谢爷,奴奴姊妹没……什么想要的……黎芳吞吞吐吐,物质上家里从不缺她们什么,一时确实想不出有什么需要的。
她们心裏只想要个孩子,南方的父母来信也多次提到让姊妹俩尽心侍奉杨逸,尽快生个一儿半女,以巩固在杨家的地位,但这样的话她们怎么好意思当众说出来。
杨逸看看她们姊妹妞妮的神情,也猜到了一二,哈哈笑道:“那你们姐妹就先想想,给你们一天时间,晚上再告诉我好了。”
姊妹俩满心喜欢,连连点头。
倒是木婉灵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她略带疑惑地说道:“爷,棉花在大理有不少人种植呢,从来没有这么高的价格过,现在这价格在东京突然涨了好多倍,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杨逸倒没料到她会想到这一点,哈哈一笑道:“灵儿真聪明,你说的大概没错,是有些蹊跷,不过这些事情你们不必理会,碧儿会去辨别真假的。”
杨逸几人正闲聊着,便有丫环来秉报说覃子桂夫妇来仿,杨逸便迎出前院花厅来,李雁儿被引到十三娘院里去了,花厅里只有覃子桂在喝茶。
杨逸回京这段时间与朝中文官极少来往,包括覃子桂在内。
杨逸已然得知他在朝廷上以命为自己担保的事,常言道时穷节乃现,当初还真没交错这个朋友。
“子桂啊,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找我呢?”杨逸对他向来不客气,自个找了张椅子坐下,连客套的虚礼都免了。
覃子桂也是连茶杯也不放,随口说道:“任之兄安享清闲,想必连今日是休沐的日子都忘了吧。”
“还真是忘了,这不正是朝中百官想看到嘛,估计很多人恨不得我老死花丛才合他们的心意呢。”
杨逸竟有些发牢骚的味道,覃子桂听了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不过想想到也是,现在朝中肯定有不少大臣巴不得这位国公爷一辈子不上朝。
“任之兄大概还不知道吧,昨日朝会上,就有言官说朝廷对任之兄的封赏不足以酬功,提议把原西夏的两个公主还有哈桑的几个妃子赐与任之兄呢。”
杨逸听了微微一怔,随即瞪了覃子桂一眼说道:“子桂啊,胡言乱语是要付出代价的。”
“任之兄不信?哈哈,你找个人问问就知道,此事绝非小弟胡说。”
“荒唐,这样的事真会有人在朝堂上提出?是哪个家伙吃错药了。”杨逸依然有些难以置信。
覃子桂乐呵呵地答道:“是御使冯瑜,不过任之兄说此事荒唐,倒也不尽然,太祖之时,便有赐功臣勋贵财帛美妾之事,太祖的意思任之兄想必也是明了的。再者,如今陛下年幼,哈桑那些妃子终究也是要冲入教坊司,或赐与有功之臣的,冯瑜的提议算不得荒唐,不过是想效仿太祖前事而已,说来冯瑜也是投任之兄所好啊。”
“你这什么话,什么叫投我所好?”
“任之兄收的公主、妃子还少吗?这次回来,又收了个高昌公主,冯瑜想必也是瞧准了任之兄的习性,这才有此提议,还别说,当时附和的官员还真不少呢,哈哈哈!”
“这感情好,本国公还嫌女人多不成,不过是多添双碗筷的事,再多些本官也养得起。”
“任之兄想得美,此事被太后否决了。”
“为何?”
“小弟哪里知道?”
“那冯瑜没有再提吗?这么好的事,他怎么没再谏上一谏呢?”
“哈哈哈,要不下次朝会小弟给任之兄上进言一次?”
“滚!你凑什么热闹!让你来谏,还不如我自个去爬墙来得刺|激!”
“呃……墙?哈哈哈哈,任之兄,亏你想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