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炮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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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形云等人, 也没法继续学习、工作, 都快过年了,这么一身伤, 连家也不敢回,怕被问身上的伤怎么来的,又没人照顾, 只好暂时住在开封府里, 还有人看管着。

有些府学里的同学们,看到了薛形云他们的惨状,都来探望, 并表示震惊。

“这可是天子脚下, 你们是被什么人打成这样的?”

他们在知道了是些地痞恶霸之后, 就更是愤慨了,怒火熊熊燃烧。

“连官学的学生也敢打, 太嚣张了, 你们可是去实习的!”

“这不是等于藐视开封府吗?”

“就是啊,那些人可抓起来了?不严惩还得了?”

“还没有归案, ”薛形云连忙说:“但是云先生……已经在着手处理了。”

“咦,云先生不是都管些后厨的事情吗?”

在开封府实习了一段时间, 大家对这里多少有了些了解,也知道云雁回的职责范围大概是怎么样。

就和平日在府学中,云先生大多关心他们生活上的问题一样, 在府学中, 也是致力于为大家争取福利的, 所以难怪人缘特别好呢。

至于抓人……有那么多差人呢,怎么会要云先生来处理呢,这也不符合流程啊。

薛形云一时间,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他看看其他受伤的同窗,发现他们也是一脸难言。

虽说云先生没有表现得不许外传,但是他们和大家说云先生其实混黑的,好像有点不太好吧?

这样对云先生的名声有碍啊,本来现在就有传闻说云先生仗着在官家面前有点几分面子,就很嚣张地欺负那些王公贵族……

幸好有人忽然间说道:“小斋长也受伤了呢,云先生是小斋长的表叔,自然十分生气,说不定因此主动去处理这件事。云先生和展护卫、白护卫他们关系都很好,咱们不需要担心的。”

“对对,一定是因为这样。”

“展护卫武功高强,要搞定那样几个流氓,岂不是轻而易举?”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就自己把事情给解释顺了,觉得逻辑很通。

薛形云本来还在纠结,一见此,也就不吭声了,他着实不知道该怎么说。

待到同学们走了之后,薛形云才小心翼翼地问郑凇,“小斋长,云先生那天说的,是认真的吗?真的能抓到胡大吗?还有他说的……套麻袋打一顿……”

郑凇愣了愣,抓抓脑袋道:“恐怕都是认真的。不瞒你说,套麻袋一法,最初还是用在我堂兄身上。”

郑凇听过那么多云雁回的故事,但还是第一次给自己家以外的人说起来,“当年表叔和我堂兄还没有相认,堂兄犯浑,表叔就和表姑一起用麻袋套住一个衙内,把他给揍了一顿,然后嫁祸给堂兄。”

说罢,郑凇又补充了一下,那时候云雁回和郑凌的身份,一个是平民,一个是衙内。和现在不一样,要是现在,云雁回揍郑凌或者周惠林,算个啥事儿啊。

薛形云都惊呆了,他想起来,以前上劳动课的时候有一次他腿抽筋了,还是云先生看到后,主动过来帮他抻腿,那模样,可温柔了。再说,云先生自己都未曾加冠,面容带着几分稚气呢,就大他半岁而已。

所以后来葛云说什么云先生在院街之中的事情,薛形云就觉得是葛云夸张了,顶多是云先生有点风流,与那里的人熟识罢了。

但是现在,无论是胡大他们的话还是郑凇的话,都让薛形云颠覆了认知。

这不能说是表里不一,毕竟云先生从来没自称清清白白,可是,也真的让人有种类似于此的心情。

薛形云开始设想,难道说,胡大真的会落网……

……

薛形云没有等多久,他的伤好了一半的时候,胡大和他的小弟们就浑身青紫,绝不比薛形云他们当初好的,甚至惨得多的出现在了开封府门口。

好像是趁夜被人放在门口,手脚都被绑死了,还拴在门口的石狮子上。

门吏都纳闷了,刚开始还以为是受了苦要来告状,赶紧去通知,结果一问话——为首的叫胡大!

这不是把他们府学里的学生揍了,然后逃窜的流氓吗?怎么一身伤出现在了门口?

薛形云的同学们欢天喜地跑来找他们几个,把人扶了出去,看胡大他们的惨状。三九天,在外面吹了一夜啊,更别提身上的伤了,看到人立马就哭出来了,想求件衣裳。

“让他们平日欺压良民,还殴打老薛。”

“还打我们小斋长,小斋长那么白白嫩嫩,肩上老大一个印子呢……”

还真的出现了,自己出现在开封府,就和云雁回说的一样,他真的没有夸张。

而且,这才几天啊……

薛形云看着庭内那些人的样子,有点恍惚。

这时,他看到云雁回裹得严严实实,慢吞吞走了过来,探头看到地上几个人,一点惊讶的神色也没有,只淡淡说了句:“哟,这是来投案自首的吗?”

投案自首?

薛形云他们几个知道内情的人,都觉得冷汗都滴下来了。

是不是投案自首,别人不清楚,您还不清楚吗?

胡大看到云雁回,就挣扎着要说话。众人不知道他是想对云雁回说,见他伸长脖子,都说:“这是不是要跟苦主忏悔了?”

“小斋长呢?怎么不在,那薛兄去呗。”

薛形云被扶了过去,他蹲下来,附耳听胡大说话。

胡大冻得都僵了,讲话有气无力,但是能听出话中浓浓的不甘心,“多了亲戚——也不说——我们怎么知道啊——”

天知道他最初躲在外面时,心里是存着侥幸的。云雁回现在是衙门的人,只要他躲严实一点,也许,没人能发现他呢?即使是郑双宜,听说最近嫁了后也不怎么出来了啊。

然而,云雁回实在是太狠了,他竟然压迫胡大那些同行,明里暗里一起来。

不说云雁回了,这些年那些主动想要投靠双宜,给她上缴保护费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啊,他们可都认双宜这个老大的。遇到这种事,当然是趁机搞事情,一边找胡大,一边殴打同行抢地盘。

大家做不下生意,受不了了,听到云雁回放出的风声,全都恨胡大恨得要死。后来,联手把人骗出来绑了,送到开封府前还毒打了一顿出去。

没得说,要不是胡大不争气没长眼,他们何必受这个无妄之灾?

胡大还想指责,大家应该恨云雁回才对,明明是他在搞事情,是他害大家内斗。

谁知道,这些人简直疯了,居然说云雁回不管这些事很久,现在要欺负人也都欺负高官衙内去了。

大家都小心得很,不去招惹。就说最近,知道郑双宜要开店了,还特意互相通气,到时候一定要避开那几个地方。

本来好好的,要不是胡大脑残害了大家,云雁回哪会杀回来?当他们不清醒吗?

胡大觉得冤,他们才是真的冤呢!

看着胡大又懊恼又痛恨的样子,薛形云的心情难以形容,他站了起来,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大家都以为是胡大在忏悔了,唏嘘了几句,果然是善恶有报。

“对了,这人真的是投案自首的吗?”

说投案自首的,也就是云雁回而已,但是大家觉得不对了。

“哪有人投案自首,还把自己绑起来的啊。他们就算互相帮忙,最后那一个呢,找路人帮的忙?”

“我看,应该是哪位绿林好汉吧!”

“咱们白五爷不就喜欢干这种事——不过现在应该不是他了,也许是如他一般的好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