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喇蛋狂魔干的?
沈七郎并没有昏过去,看见张司九,他甚至还有羞耻心,想要把腿蜷缩起来。
听到张司九的话,他勉强开口:“我自己割的。不过太疼了,没弄完,张小娘子,您帮帮我吧。”
说实话,张司九行医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要求。
半夜两口子吵架,伤了这里,甚至整个剪下来的,张司九也听说过。
而当事人的需求都是立刻装回去,保证以后还能用。
从来没有过人要求帮忙割了的。
这个要求太过新奇,以至于张司九思维都有点跟不上这个跳跃的节奏,半晌才组织了语言:“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沈七郎勉强笑了笑,神色竟然很平静:“我婆娘不能生了。我娘喊我和离。我不能对不起我婆娘,我也说服不了我娘。我也怕我将来做对不起我婆娘的事情。我想了很久,这是最好的办法。”
“我抱来的孩子,是我去村里要的——他们生太多养不起,本来就打算交给别人收养。前天刚出生的,正好给我婆娘喂。”
沈七郎嘴咧得大了一点:“我们运气还是很好的。”
所有听见这话的人,都沉默了。
怎么说呢,世上不乏有真情。
但真情到了这个地步的……
听云神色梦幻:“没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看到一个大情种。”
邓文也感叹:“这份情谊,世上罕有。”
李娇神色很复杂,她盯着那伤,浑然忘记男女之别,只是喃喃自语:“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还挺吓人的吗?这样有必要吗?”
不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张司九深吸一口气:“既然伤已经造成了,先处理伤吧。这里比较精密,不好操作。还好我多少有点经验,立刻送手术室吧。”
听云知道为什么张司九说有点经验。
但是邓文和李娇都惊恐的看住了张司九。
张司九已经不想解释——难道我看起来,那么像是个剌蛋狂魔吗?
进了手术室之后,张司九上手一检查伤,就叹一口气:“还真是挺狠的。一个蛋已经破了。而且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刀弄的。我觉得,这一个直接摘掉吧。剩下那个是好的,就留着那一个。”
邓文和听云看着张司九如此镇定,语气也这么稀松平常,一时之间都默默地夹紧了双腿。
张司九一面做手术,一面跟李娇说明,哪个部位是什么东西,哪个部位有什么用。
一个讲得认真,一个听得认真。
留下两个男护士瑟瑟发抖。
缝合完毕后,张司九道:“为了避免病人继续做出过激行为,真实结果只告诉他家属。对他说,他自己下手太狠了,实在是救不回来了,他想要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顿了顿,张司九又说了:“不过,没有蛋了也不要紧,其他地方还是很正常的。尤其是夫妻生活,不影响的。”
邓文斯文的声音里透出一股迷惑:“那影响了什么?”
“其实什么也没影响。如果两个都没了,怀孕肯定就没办法怀孕了,然后会因为阴阳失调出现一系列问题。但现在不是只没了一个么?”张司九神色淡定:“所以并不影响什么。”
李娇这个时候问了一句:“我看其实也不算特别大的伤口,为什么他疼成这样?还出这么多血——”
张司九咳嗽一声:“有些地方,就是对疼痛感知特别厉害,这个地方,尤其对疼痛敏感。你要知道,有的时候踢到蛋,真的会死人的。是疼死的。所以,如果将来有男性欺负你,危急关头,不要拼死挣扎,一定寻找个机会,给他这里来一下。他会瞬间失去反抗能力。”
甚至很可能疼晕过去。
看到有读者说,封建社会没有孩子的痛苦,其实不管在哪个时代,这不是孩子不孩子的事情,而是救命不救命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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