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跌打损伤,疮疖疽痛的,找她绝对没问题。
齐敬和许文祥很快过来了。
许文祥一脸抱怨:“我那头好几个病人排队等着呢,你喊我过来干啥子?不能直接把病人转给我吗?”
齐敬是值了夜班被喊过来的,这会儿也是一脸哀怨:“我还没睡够。”
张司九言简意赅把神婆的事儿说了,然后问他们:“你们比我见多识广,有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
齐敬和许文祥,一人一只手给神婆把脉。
两人表情可比张司九严肃多了。
尤其是许文祥,这会儿胡须也留起来了,看上去已经是个很有资历的老大夫。
张司九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多少有点遗憾和羡慕:女人就是有点吃亏。得等头发白了,估计才能有点老大夫的样子。男人就不同了,什么年纪,胡须一旦留起来,那至少老十岁啊!
神婆面对两个一脸严肃的大夫,多少有点紧张和慌张,频频看向张司九,想问又不敢问。
张司九用眼神安抚神婆:怕什么,不行你还能请来神仙给你治病!
诊脉完了之后,齐敬和许文祥对视一眼。
许文祥做了“请”的动作。
于是齐敬先开口:“涩脉,肝气弱,当疏肝和胃,还要利下解毒才好。”
许文祥则是摸了摸胡须,说了句:“只能开这样的方子了。我从前有个病人,骨头痛,痛起来满地打滚,只能饮鸩止渴,最终,就出现了相同的症状。后又腹部发硬,鼓胀,熬了三个月,最后受不住,自己去了。”
他看一眼神婆:“估计她的那些药里,有些不一般的东西。”
神婆一愣一愣地:“那不能,那些找我看事的人——”
许文祥怜悯看着神婆:“你的病人,要么是疑难杂症看不好,实在是没办法了,后头就算真吃死了,也只会觉得命不好,不会来找你麻烦。要么,就是小毛病,下个猛药,自己就好了。再或者,就是弥留之际,家里人想人清醒过来问问事儿而已。这药,短时间吃,或是吃个一两次,也不见得就会有什么影响。”
“可时间长了,必是伤肝伤肾。”
许文祥再叹一口气:“我也认识一些药婆。她们卖的药,都是些不能放在药店的药。或是有毒,或是伤天害理的歹毒偏方,真正好的,少之又少。”
“你自己做这一行这么久,难道还不明白,到底世上有没有神仙?”许文祥看着神婆,神色更加悲悯:“骗人最怕就是把自己也骗进去了。你自己想想,你到底是骗人时候更多,还是拿出真本事的时候更多?见效时候多,还是……”
神婆面对许文祥,一下就别开了头,半晌才反驳:“你这大夫瞎说,我不找你看。张小娘子,你给我开药吧!我还是信你!”
张司九:……怎么就信我了?
不过,神婆下一句话问的就是:“你也老实告诉我,我还能活多久?”
当然,她冲的是张司九问的,可偷偷瞄着的,却是许文祥。
张司九:……不是,能不能直接问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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