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舟儿回房去了啊!”
江逐流趁江母高兴,连忙拉着冬儿房内走。刚走了两步,江母张口把冬儿喊住。
“冬儿,你来娘这裏。”
冬儿连忙松开江逐流,一路小跑地到江母跟前。
江母偷偷地把银子塞进冬儿的手中,口中低声交代:“乖媳妇儿,你将这银子收了去,千万莫让舟儿知道。男人有了钱难免大手大脚,钱还是我们女人掌握着放心。”
冬儿刚想推辞,江母脸色一沉,冬儿连忙闭上了嘴。
“乖媳妇儿,以后家里生活用度你要一手掌握。等年底舟儿发薪水的时候,你亲自到泰顺号柜上支取,莫要过他的手!”
冬儿连声应承。
回到房内,江逐流整个人象虚脱了一般瘫软在床上,浑身冒着虚汗,不住地打着冷战。
冬儿点着菜油灯,看官人脸色灰黄,虚汗不断,不由得又紧张了起来,她一边替江逐流擦拭额头的虚汗,一边和江逐流商量。
“官人,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行?要不,咱就听娘的话,去请大夫!”
“不!不用!我,我歇息一下就好!”
江逐流强撑着身体阻拦道,随即又象被人抽去筋骨一般瘫软在床上,两眼死死地盯住房梁。
“官人!你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冬儿吓坏了,她捧住江逐流的脸不停地摇晃。
江逐流大颗的眼泪从眼眶流出,他忽然间坐起来一把抱住冬儿,将脸埋在她的怀里痛哭起来。
“冬儿!我杀了人!我杀了人!”
江逐流庞大的身躯缩成一团,在冬儿怀里抽搐得痛哭失声。
“他不该死!不该死啊!可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我不得不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