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相府夜宴(1 / 2)

工夫不大,门房转了回来。

“江大人,我家相爷有请。”

江逐流微微一笑,暗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古今皆然也!

江逐流曾经来过丁府,熟门熟路地跟着门房来到了丁谓的书房。门房通报一声,把江逐流请进书房,然后躬身退下。

丁谓正襟危坐在太师椅上,一张雷公脸阴沉似水。

江逐流进了书房,正要躬身拜见,却见丁谓怒声喝道:“江承事郎,你好大的胆子!”

江逐流一脸诧异,躬身说道:“丁相何出此言?下官不知何处冒犯丁相,万望丁相明示!”

丁谓拿出东榆林巷的房子,扔到江逐流面前,冷声说道:“不知道江承事郎如何解释?”

江逐流微微一笑,道:“这是在下一位王姓同乡的宅院,他敬丁相为国日夜操劳,很是辛苦,特意奉送上此宅院给丁相,以酬丁相心悬大宋黎民百姓之恩德。”

说着江逐流双手捧着房契来到丁谓面前,口中说道:“此乃百姓的一点心意,万望丁相勿要推辞!”

丁谓这才好转一些,缓缓道:“江贤侄,你可知此举乃陷老夫于不忠不义之地乎?老夫身为大宋宰相,上为圣上分忧、下为利民解愁,此乃老夫分内之事,安敢再受百姓如此厚礼?”

江逐流笑道:“区区一座宅院安敢言厚?和丁相盖世之功劳比起来,此宅院不过是米粒之于泰山、芥子之于须弥,丁相如果受不起这宅院,下官实在想不起大宋还有何人配受得起这宅院了!”

“哈哈!”丁谓仰天长笑,“江贤侄,你如此一说,老夫若再不受这宅院,恐怕有造作之嫌了!”

说着丁谓伸手从江逐流手中拿过房契,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随手放在书案之上,口中对江逐流说道:“江贤侄,还站在那里作甚?快快坐下!”

江逐流道了声谢,后退几步坐下。丁谓又冲门外喊道:“上茶!”

立刻有家人进来,将丁谓面前的茶杯换走,分别为丁谓和江逐流沏上新茶,然后捧着茶壶侍立在一旁。

丁谓摆手道:“把茶壶放在书案上退下吧!老爷和江贤侄自斟自饮,无须你们照顾!”

家人依言放下茶壶,退出了书房,小心地把书房门带上。

丁谓待家人退出后,看江逐流饮了几口茶,这才笑着说道:“江贤侄,你可曾去得山陵使司衙门?”

江逐流拱手道:“禀告丁相,下官昨日去过山陵使司衙门,不巧丁相和山陵都监雷大人俱都不在。”

丁谓捻须笑道:“鲁相一病不起,朝堂事务俱压在老夫肩上,这几日老夫在朝堂忙得团团转,所以无暇到山陵使司衙门去。这样吧,明日你持老夫的名刺过去,自然有人帮你办理差事交割。”

江逐流惊喜道:“多谢丁相!”

丁谓呵呵一笑,道:“朝堂之上俱是国之大事,然皇陵修缮又是国之根基,两者俱不可有所疏忽。乃老夫年老体迈,分身乏术,不可兼顾。幸得江贤侄到山陵使司衙门助我,今后在山陵使司衙门方面老夫自可省得许多工夫。”

江逐流忙道:“丁相抬举下官了。下官必尽心尽力协助丁相,勿使丁相烦忧。”

“呵呵!”丁谓又是一阵大笑,似是非常畅快。

丁谓笑声停止后,忽然又道:“江贤侄,你此次前来看望老夫,恐怕不单单是为了山陵使司之事吧?”

“下官这点小把戏自然逃不过宰相的法眼!”江逐流笑着说道:“丁相,实不相瞒,下官此次前来,除了向丁相述职之外,尚另有一事相求。下官那王姓同乡乃一商号的店东,他的商号最近出了些麻烦,想请丁相代为周旋一下。”

“你且讲来,让老夫听听是什么麻烦。”丁谓捻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