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逐流心中一紧,以为是有歹人对女子行凶。他松开马缰,弯腰从路边捡起一根儿臂粗的树枝,口中大喝一声:“何人为非作歹,给俺滚了出来!”然后举着树枝冲进了树林之中。
江逐流几步就冲到树林裏面,这才发现,树林中有一小片空地,藉着微弱的星光,江逐流隐约可见一个男子躺在地上,一个白衣女子伏在这个男子身上哀哀哭泣。
“姑娘,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在此哭泣?”江逐流一边说着,一边举着树枝警惕的四面逡巡。
白衣女子全身心都放在地上的男子身上,听到问话,这才发现江逐流的存在。她抬起头来,急切地对江逐流说道:“这位大哥,求求你救救我爹爹吧。”
江逐流听到白衣女子的声音,浑身一震,如受雷殛,一时间竟然僵立在当场。天啊,不会,不会是她,绝对不会是杜鹃!她不可能也穿越到北宋来。
那么,这个杜鹃是何许人也?这个杜鹃就是江逐流读大学时谈了三年恋爱的女朋友。就是因为杜鹃提出和江逐流分手,才让江逐流心神激荡之下到月山寺去求签,寻求心灵的慰籍,最后穿越到北宋来的。
眼前这个白衣女子长的是什么样子,江逐流看不清楚,可是白衣女子的声音江逐流却能听得清楚,她的声音简直和杜鹃的声音一模一样。
“大哥,大哥,求求你救救我爹爹吧!”
白衣女子见江逐流呆立不动,不由得又喊了两遍。
江逐流这才清醒过来,他快步来到白衣女子的父亲身前蹲下,口中问道:“姑娘,你爹爹是怎么回事?”
白衣女子哭着说道:“我爹爹用衣带在林中寻短见,幸亏衣带断了,他掉了下来。”
江逐流一边用手指试白衣女子父亲的鼻息,一边问道:“多久的事情了?”
白衣女子哭着说道:“就是方才的事情。”
江逐流手指触到白衣女子父亲的鼻子,感觉和活人体温无疑,就是没有一点鼻息,看来已经停止了呼吸,再摸一下他的颈下,动脉也停止了搏动。
白衣女子的哭声不停地传到江逐流的耳中,他越听白衣女子的声音,越觉得她就是杜鹃,就来白衣女子的哭声,听起来也象分手当日杜鹃在电话里的哀哀哭声。
缘分!江逐流心道,就冲这份缘分,无论如何都要尽力试上一试,看看能不能把白衣女子的父亲救活。
感谢现代大学中的素质教育,江逐流学过急救知识。
“姑娘,你且让开点,让在下试试。”
白衣女子依言往后退了两步,江逐流把白衣女子父亲的身体翻过来平躺在地上,解开他的衣襟,让他的胸膛裸|露出来。
江逐流一边忙碌,一边对白衣女子说道:“姑娘,待会儿在下救你父亲的手法有点激烈,你千万不要大惊小怪,否则,影响了在下救人,你可就追悔莫及了。”
白衣女子一个女孩子家,何曾见过这样的事情,除了啼哭之外,心中全无主意。此时见凭空冒出一个江逐流肯救她父亲,就如同溺水之人捞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如何肯撒手?自然是江逐流说什么她听什么了。
江逐流左手掌按在白衣女子父亲的心脏部位,右手握成拳头,用力地击打在左手的手背上。
白衣女子惊得目瞪口呆,她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救人方法啊?偏又不敢说话,生怕干扰了江逐流救她父亲。
江逐流有节奏地捶打几下,然后俯下身子,捏住白衣女子父亲的鼻子,把他的嘴巴拉开,江逐流有节奏地往里吹气。吹了两下之后,然后又转过身来用双手有节奏地在白衣女子父亲心脏部位按压十五次。如此反覆进行。
时间一点点过去,江逐流都累成一身大汗,可是白衣女子父亲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唉,看来是不成了,江逐流最后一次给白衣女子父亲做了心脏按压术之后,无奈地站起身来,低声对白衣女子说道:“姑娘,在下……”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声长悠悠的呼气声,一个微弱的声音响了起来:“雯儿,我这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