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江没有想到江逐流这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奥秘,连忙尴尬地一笑,道:“就四个城门左近的城墙用青布包裹,其余地方城墙则涂以青色染料,远看与青布包裹相类。”
耶律良、狄青和萧洪皆都讶然望向江逐流,尤其是狄青,他精于骑射,目光相当锐利,但是仍是没有发现远处的城墙颜色和城门处城墙颜色有什么区别,没有想到江逐流却一眼就看出了差别,实在是让狄青感到不可思议。
李元江心悦诚服地拱手道:“江大人,你是如何发现这中间的差异的?”
江逐流摇头道:“本官倒不是发现颜色上的差异。只是本官心中思忖,这城墙既长且广,若是全部用青布包裹,需要消耗多少布匹?即使东京汴梁号称富甲天下,朝廷犹不敢用这大手笔,况兴州地广人稀,土地苦寒乎?”
踏入城门,众人觉得脚下感觉有异,绝不是软绵绵的草地,亦非硬实实的青石地,而是一种坚实富有弹性的感觉。
江逐流目光往脚下一扫,长声笑道:“西平王果然好本事,竟然用木头打造出一座塞外飞城出来。”
耶律良、狄青、萧洪低头望去,果然脚下的城门过道虽然是仿造出青石模样,但是用尽眼力看去,还是隐约可见木材的纹理。耶律狼犹自不相信整座塞外飞城都是用木头打造的,他伸手摸下穹顶下的“石墙”,手中的感觉正和摸到干燥的木头上没什么二致,和石头冰冷冷的感觉相差甚远。
李元江摇头叹气道:“江大人,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江逐流微微一笑,也不搭话。
穿过长两丈有余的甬道,进入城内,却见裏面街道宽阔,街道两边亭台楼阁、歌舞水榭应有尽有,让人叹为观止。
正对着城门却是一条宽阔的大道,长约半里。在大道的尽头,矗立着一座巍峨的宫殿,粼粼比比,壮观异常。
狄青、耶律良、萧洪目光中尽是惊异,党项人如何能有如此大的手笔?即使这些亭台楼阁、歌舞水榭、城墙宫殿俱是由木头打造而成,亦是一件非常耗费人力物力,尤其是需要耗费时日的工程,如何党项人能够在一夜之间平地修建而起?而且还悄无声息,就在他们眼皮底下让这万丈高楼平地而起?
李元江望见狄青、耶律良和萧洪的三人惊异的神情,不由得自得自满,心道无论是大宋大辽,俱都没有见过如此宏伟壮观的奇迹吧?不料想一扭头却看见江逐流嘴角挂着神秘的微笑,李元江不由得心头一凛,暗道,难道这亦被江逐流看穿不成?
江逐流指着前面巍峨的宫城笑着问道:“李将军,如果本官没有猜错,宫城必然也是木头搭建而成,在宫城下方必然安装有轮轴,以风力驱动,可以随着整座城池自由移动。”
李元江苦笑两声,道:“江大人,俺本来以为,塞外飞城初次在人前展现,即使是党项本部人,也不了解其中究竟,没有想到大人竟然一眼看穿。”
狄青、耶律良、萧洪俱都直勾勾地望着江逐流,不知道江逐流如何能把这塞外飞城的底细看穿。
江逐流微笑道:“李将军,这塞外飞城在党项人面前虽然是第一次展现,但是在中原地区,却不是第一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