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江面色一下冷了下来,道:“走了多久?”
嵬名镪道:“刚刚够烧开一锅砖茶。”
李元江扭头看了看中年儒生,急声道:“徐先生,我们该怎么办?”
中年儒生沉吟一下,道:“李将军,先别着急,让我先问嵬名将军几个闻声。”
李元江点了点头,对嵬名镪说道:“嵬名镪,这位是刚刚被王爷任命为西平王府儒术教习的徐敏宗徐先生,你一定要详详细细地回答徐先生的问题,先生问什么你回答什么,不得隐瞒!”
嵬名镪连声称是!
在徐敏宗不疾不徐地问话中,嵬名镪把国师阿布杜率领车队到达城门后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尽可能详细地叙述一遍。可是徐敏宗好像是怕嵬名镪不够详细似的,有的时候会打断嵬名镪的话,对某一个细节反覆询问,直到他感到满意了,才会点点头,示意嵬名镪继续往下讲去。
其中徐敏宗询问最为详细的就是嵬名镪检查第一辆车的情况,尤其是嵬名镪在刚登上车,打开车厢门帘看到裏面究竟是什么情形,徐敏宗问得详细地无以复加,很多细节嵬名镪都忘记了,经过徐敏宗问话的反覆提示,嵬名镪这才想起来,果然是如此。
询问完毕后,徐敏宗对李元江说道:“李将军,徐某虽然不敢说国师阿布杜大人一定有嫌疑,但是国师府车队的第一辆华车一定有古怪,我们还是追上去盘查一下才可放心!”
李元江对徐敏宗言听计从,听了徐敏宗的话,立刻点头道:“就依徐先生吩咐!”
然后李元江对嵬名镪喝了一声:“嵬名镪,立刻率领麾下天狼军骑士,随本将军前去追赶国师阿布杜的车队!”
嵬名镪先应了一声,然后又看了看城门,道:“李将军,若是小人跟你前去,这城门出的盘查该由何人来做?”
徐敏宗不耐烦地插了一句:“嵬名将军,难道你就不会暂时关闭城门吗?等你回来后,再开启城门,任人们进出!”
※※※
国师府的车队行出兴州城五里多路的时候,江逐流在夹层裏面敲击了几声,阿布杜的两个女儿听到信号,连忙起身,掀起座位下的隔板,江逐流的笑脸赫然显现。
阿布杜的两个女儿就是方才在第一辆华车内换衣服的两个金发女子,当时大管家趁没人注意,到车厢碰向国师大人的两位千金交代了两句,让她们一定要想办法,不能让嵬名镪到车厢内搜查。阿布杜的两个女儿就想出了一个佯装换衣服的主意,果然让嵬名镪吃了一个哑巴亏。
“江大人,你有什么事情?”阿布杜的两个女儿问道。
“方才多谢两位姑娘了!”江逐流先笑着道谢,然后又道:“两位姑娘,还麻烦你们把国师大人请过来。”
阿布杜的两个女儿把阿布杜喊了过来。
江逐流见了阿布杜,立刻说道:“国师大人,请赶快把第二辆华车和第一辆华车的位置互相交换,并且让尊贵的国师妇人和尊贵的国师小姐互换车辆。”
阿布杜立刻明白江逐流的意思,他微笑道:“江大人,有这个必要吗?太过小心了吧?”
江逐流摇了摇头,道:“国师大人,小心驶得万年船,凡是小心绝无大错!”
阿布杜点了点头,退出车厢。然后一挥手,庞大的车队立刻停了下来,阿布杜的两个女儿也从第一辆车厢中下来,到了第二辆车厢中去。同时阿布杜的夫人也领着阿布杜两个儿子从第二辆车厢中下来,换坐到第一辆车厢中。然后第二辆车往前赶,取代了第一辆车的位置。
一切布置好之后,阿布杜一挥手,庞大的车队又开始缓缓前行,在外人眼中,这庞大的车队和刚离开兴州城一样,没有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