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江舟之死(2 / 2)

张元却不言语,出神地看着天空中的纷飞的石块。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说:“王子殿下,张元听回鹘战俘说过,甘州城内只有四十台巨型投石机。刚才我观察天空中飞翔的石块,回鹘人应该把所有的巨型投石机都集中在东城门了,此时其他城门必然空虚。王子殿下,你在这裏率领这两万铁骑在投石车的攻击范围内不断骚扰,一旦投石车停止发射,就要派人突入五百步的距离内,务必使城内回鹘人不敢停歇。张元则率领营地剩余的五万将士绕到甘州城西城门。今次我们不用等江逐流为我们建造出什么新式投石车就可以攻破甘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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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力将军提着江逐流奔回党项大营,来到江舟的营帐前:“江舟,本将奉你师父张元军师之命,把大宋使者江舟给你带回来了!”

营帐内江舟连忙迎了出来:“多谢乞力将军!”

乞力将军把江逐流扔下马来,对江舟说道:“你好生看管,前方战事正吃紧,本将军去了!”

江舟把江逐流从地上拖一来,一看,果然啊,这个大宋宣德郎江舟果然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江逐流看着面前的江舟,心中感慨万千,自从他穿越到宋朝冒充了江舟的身份后,心中一直忐忑不安,担心江舟会出现。可是江逐流实在没有想到,他和真的江舟竟然会在这场场合下见面。眼前这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就是冬儿的原配丈夫,江母的亲生儿子。

“哈哈,没有想到啊。堂堂的大宋宣德郎不但和我同名同姓,而且还真仗得一模一样呢!”

江舟把江逐流拖到营帐内,然后搬一张凳子坐在江逐流对面,拔掉江逐流口中塞的布团。

江逐流动了动发麻的舌头,冷冷地看着江舟,过了很久才说道:“江舟,你不在江村孝敬老娘,跑到西平王府给党项人做走狗又是为何?”

“什么?你认识我?知道我是江村的?还认识我娘?”江舟大吃一惊。

江逐流点头道:“你是河内县清华镇江村人士,姓江名舟字破浪。三年前,你到洛阳参加州试然后忽然失踪,想来是那个时候投靠了党项人,不知道我说的可对?”

“你,你这狗官,为何把我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江逐流道:“江舟,你怎么这么忍心?把老娘和冬儿丢在江村任人欺凌?三年多连个音信都没有?”

“她们,她们被人欺凌了?”江舟眼圈发红,“你说,谁欺负她们了?”

江逐流说道:“当然是你的好族兄江大海、江大眼等人!”

江舟大急道:“他们,他们把我娘和冬儿怎么了?”

江逐流微笑道:“有我在,这些欺负娘和冬儿的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娘?冬儿?”江舟吃惊地看着江逐流,“你怎么可以这么称呼她们,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这样称呼?”

江逐流微笑道:“你是江舟,我也是江舟。娘是你的,自然也是我的。只是冬儿是我的,却不是你的!”

“什么?你说什么?”江舟象发了疯似的抽起江逐流耳光来了,“你这无赖,你这流氓,冬儿怎么可能是你的?她是我的,是我的!”

江逐流专门练过挨打,这一点皮肉伤对他算说当然算不了什么,他冷冷的对江舟说道:“江舟,你离开家三年,把娘和冬儿丢在家里不管不问,任他们自生自灭。娘和你有血缘关系,你虽然不孝敬她,但是叫她一声娘未尝不可。可是冬儿呢?你有什么资格说冬儿你是的?当冬儿在家没吃没喝快要冻死饿死的时候你在哪里?当江大海上面欺凌冬儿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说,你说啊?”

“你,你,你……”江舟被江逐流质问的不知道该如何之说,他指着江逐流道:“我不和你说这个,我和冬儿是明媒正娶的夫妻,冬儿当然是我的。”

呆了一呆,江舟忽然间想明白了,“你,你说冬儿是你的,难道你和冬儿已经在一起了?”

江逐流微微一笑,道:“不错,我和冬儿已经做了三年夫妻,也孝敬了娘三年!”

“你!你!”江舟气得眼冒金星,他本身是天阉,没有生育能力,所以非常忌讳这一点,生怕别人给他戴上绿帽子。他虽然悄悄离开家有三年,但是内心中却依旧认为冬儿是他的妻子,不能容别人玷污一点。现在眼前这个冒牌江舟竟然说他和冬儿生活了三年,那不是他已经带了三年绿油油的帽子吗?

“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江舟来回在营帐内疾走,想着怎么样对付江逐流才能解除心头这份嫉恨。

“好,你淫我妻子,我就让也做阉人!”江舟咬牙切齿地说道。

江逐流是多么聪明的人啊。他一直就奇怪为什么当初和冬儿圆房时候冬儿还是完璧之身,按照道理来说,江舟和冬儿在一起生活三个月啊。这时他听了江舟的话才恍然大悟:“江舟,你用了一个‘也’字,莫非你就是天生的阉人?”

“你,你胡说八道!你才是天生的阉人呢!”江舟满面通红,“你不是天生的阉人,爷爷今天也要把你变成天生的阉人!”

江舟找来绳子,把江逐流吊在营帐的木梁上,然后把江逐流腿上的绳子解开,打算把江逐流的裤子扒下来,给江逐流做绝育手术。

在江舟想来,江逐流上身被捆绑地严严实实,又被吊在梁上,还能有什么作为?只有任他摆布了。江舟以为,江逐流和他一样,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他却没有想到江逐流来自现代,本身身体强健,在大学中练习过自由搏击。来到宋朝之后又经过老夫子张震的指点,远非一般文弱书生可以比拟的!

江舟找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放在口中衔着,双手就要解江逐流的裤带。江逐流一件江舟动真格的,怎么能不反抗。他左膝盖一抬重重击中了江舟的下巴,右脚紧跟上去一下子就踹到江舟的脸上。

江舟猝不及防之下连挨两记重击,尤其是江逐流的右脚那以踹,正好谢谢地踹在匕首的把柄上,只听扑哧一声,匕首连根都没入江舟的喉咙里。可怜的江舟甚至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就到底死去。

江逐流没有想到竟然会有如此阴差阳错的效果。他暗叫了一声阿弥陀佛,江舟老兄,你就原谅我吧。你不动刀子,我如何能要你的性命啊?你放心去吧,娘和冬儿我会好好照顾的。

心中念叨两句后,江逐流开始拼命地在空中挣扎,好在江舟捆人的技术非常业余,江逐流挣扎一刻钟之后绳索终于松开,江舟趁势落在地上。

此时江舟上身还被紧紧的捆绑着。江逐流在营帐内看了一下,发现一把挂在墙上的钢刀。江逐流用嘴巴咬住刀柄抽出钢刀,然后把钢刀斜插在椅面上,江逐流背坐椅面上,双手对着刀刃开始试着切断绳索。经过多次尝试,江逐流的双手被割的鲜血淋漓之后,绳索终于被割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