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遇惟亮大喜,说道:“只要有宣德郎大人主持,惟亮就放心了。”
江逐流道:“山遇将军,你首先回兴州城去控制住李德明,然后把李元江手下的两万铁衞军也控制住。然后本官再率领大军进入兴州城,和你一同对抗野利王的八万军队。”
山遇惟亮道:“李元江的两万铁衞战斗力强悍,假如他们龟缩在兴州城不出来,解决起来可能比较费事。所以惟亮想出一计,可以把李元江的两万铁衞军引出兴州城,然后你我两军来个两面夹击,李元江的两万铁衞军肯定被我们消灭!”
江逐流说道:“山遇将军,什么计策?”
山遇惟亮笑着俯在江逐流耳边说一通,江逐流点头说道:“嗯,这样的计策可行,就按照这样的计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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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州城西平王府,李德明躲在王宫内愁眉不展,李元江和王府教习徐敏宗陪在一旁。
“王爷,现在看来大宋军队不用如何担心,需要担心的是倒是东北边境的契丹铁骑。”李元江说道:“虽然现在看起来衞慕山喜将军占据了上风,但是契丹人仅仅是出动了十五万骑兵。若是辽国继续增派部队过来,恐怕衞慕山喜将军就不好应付了!”
徐敏宗却道:“李将军,你休要小看大宋军队。虽然目前大宋枢密使钱惟演和一万七千余名军队被困鸣沙堡,那是因为大宋朝廷一时大意,没有派出最强的将领出来。以我对大宋的了解,大宋从来不缺能征惯战的将领,只是大宋朝廷不敢放手使用而已。别的不说,就说那几乎以一人之力大破我们党项十万铁骑的江逐流来说,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五品宣德郎,竟然就如此厉害。假如大宋朝廷任命江逐流为大军统帅而不是瞻前顾后的大宋枢密使钱惟演,那么野利王将军和大宋军队之间的胜负还是未知之数呢!”
李德明一拍龙案,怒道:“这个可恶的江逐流,不要让本王抓到,否则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祭慰元昊在天之灵。”
李元江道:“王爷不要伤心。徐教习不过是在长宋人的志气,灭我党项人的威风。这次野利王将军率领八万大军对鸣沙堡困而不攻,就是想引诱大军援军上圈套。按照道理来说,鸣沙堡被围的消息应该早就传回大宋朝廷了。可是为什么我们期待的大宋援军还不出现呢?”
徐敏宗叹了一口气,说道:“李将军,你休要误会!在下不是在长宋人的志气,灭党项人的威风。在下只是在提醒王爷和李将军,休要小瞧大宋军队。在下估计,大宋的救援军队应该已经秘密出发了。只是行程比较保密,没有被我们的细作发现而已。”
李元江怒道:“徐教习,你说话可要有点真凭实据,不要在哪里凭空推测信口开河。你们宋人最擅长的就是夸夸其谈。当初元昊王兄若不是听信你们宋人张元吴昊两个夸夸其谈的东西的计策,也不会被江逐流杀得一败再败,最后把性命也送在江逐流手上。究其根本原因,与其说元昊王兄是死于江逐流之手,不如说是死于张元吴昊两个夸夸其谈的宋狗手里!”
徐敏宗阴沉着脸不说话。
李元江继续说道:“徐教习,你说大宋救援军队应该秘密出发了,那么可有什么凭据?这行军打仗之事最需要的就是依靠准确的情报进行军事部署,而不是红口白牙地一点证据没有在哪里信口胡说!”
徐敏宗脸色被气得通红,偏偏说不出话来。李元江是李德明的侄子,现在李元昊死了,恐怕李德明的王位很可能会传给他最重新的侄子李元江,也就是说,李元江很有可能是自己未来的主子,所以徐敏宗即使有一千条一万条驳倒李元江的理由,也不敢再争论下去。
殿外忽然间想起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亲衞冲上殿来跪倒在地禀告道:“启禀王爷江逐流率领十万大军出现在温泉山苏峪口外。山遇将军兵力吃紧,急需军队火速驰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