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某种程度上讲,赵桓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四格八法暂时不用于军中。”
心裏越想越不舒服,赵桓干脆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说道:“朕摊牌了,朕现在就是打算带兵去打金国,先打析津府,再打榆关,等拿下黄龙府之后,朕就兵进西夏,去教党项蛮子们做人。
至于朝中,就像朕刚才说的那样儿,太后她老人家垂帘,皇后和皇长子监国,二位爱卿留下辅政。”
赵桓有个很好的习惯,那就是每当自己心裏不舒服的时候,其他人也别想舒服。
因为当自己心裏的不舒服让其他人一起分担之后,原本一份的不舒服就变得只有原来的几分之一,不舒服的心情就会莫名的舒服很多。
最关键的是,赵桓觉得自己身为大宋皇帝,想打仗怎么了?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打仗的路上又怎么了?
你们当朕这个皇帝不想天天在后宫裏面浪里个浪?朕这样儿的老司机写特么后宫刘备文比带兵打仗可刺|激多了!
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官员太过于废物!
朕是为了大宋的江山和天下万民在打仗,又不是为了朕自己!
然后李纲和李若冰瞧着赵桓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就感觉很不舒服。
大宋自太祖立国至今已有八位官家,当今官家正是第九位,可是在李纲看来,当今官家简直就是大宋历代官家之中的一朵奇葩——
前面八位皇帝,自开国的太祖皇帝直到上一任的怂蛋皇帝赵吉翔为位,几乎人人都能听得进去劝谏,不说被包黑子喷一脸唾沫星子还能唾面自干的仁宗皇帝,就连赵吉翔那个怂蛋都还知道听人劝吃饱饭的道理。
最关键的是,自从太宗皇帝在高梁河上演了骑驴漂移之后,大宋的官家们就不怎么喜欢打仗了,真宗皇帝更是被寇准生拉硬扯才御驾亲征的。
偏偏当今官家就是个喜欢打仗的,刚刚登基的时候还算正常,后来可好,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打仗的路上!
偏偏这还是油盐不进的!谁劝也没用!
心情舒坦了之后,赵桓的食欲也上来了,甚至还有心情劝着一脸懵逼的李纲和李若冰一起吃:“来来来,两位爱卿都好好尝尝,朕请客,千万别跟朕客气。”
……
“明明是二十好几,都已经当了爹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不让人省心?”
一听到赵桓又要亲征析津府,孟太后就忍不住抱怨起来:“金兵被打得怕了,不敢南下就好,官家又何必再生事端?
依我看啊,这析津府打不打的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咱们关起门来好好过咱们的日子,何必去管他什么析津府不析津府的?”
“侄儿也不喜欢打仗。可是侄儿不去打金国,他们就会南下来打咱们大宋。”
赵桓长叹一声道:“所以啊,为了这天下的百姓,为了这大宋的江山,侄儿也只能先下手为强,把战火烧到他金国境内,总比让我大宋成为战场要强吧?”
“理倒是这么个理,可是这打仗不是吟诗做对,那可是会死人的呀。”
孟太后苦口婆心地劝道:“你也别嫌哀家唠叨,可是官家你总得想想,咱大宋这封桩库是怎么来的?纵然是太宗皇帝,不也曾有高粱河兵败的时候?”
“伯母放心,侄儿有把握的。”
赵桓笑眯眯的道:“只是侄儿带兵亲征之后,这朝中还是要劳烦伯母大人垂帘听政,否则的话,侄儿可不放心。”
孟太后瞧了赵桓一眼,眼看着赵桓是铁了心要带兵亲征,干脆不再劝了——
跟大宋其他的太后多半跟官家不合的情况相反,孟太后对于赵吉翔这个上皇是各种不满,但是对于赵桓这个官家,却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你是个有主意的,哀家劝不住你。”
孟太后叹了一声,说道:“不过,你可以放心,只要哀家还活着,这朝中就乱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