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晖放心的离开了，到了刑部门口，看见了宇文化及、杨玄感等人，立刻对左右吩咐道：“你们赶紧请几位公子进来，本官有话对他们说。”

“诺。”

元晖得意的自言自语道：“京城水这么深，要是不知道深浅乱蹚浑水，可是要出人命的啊，陛下这次明显就是偏向终南书院，有些人还是不知死活的准备跳进来，真是色令智昏啊。”

京城发生的一切，杨凡并不知晓，杨凡今日正带着自己的舰队出来观战呢，杨凡听说在合肥南面有陈国的舰队来犯，便带着舰队直扑而去，可是杨凡还是来晚了一步，杨凡到的时候，西梁舰队已经和陈国人交手了。

虽然西梁大部分舰队都改编成了大隋水师，但出于尊重，杨坚还是给萧家留了一支不到百船的小舰队，杨凡喊过武士寻说道：“小武，去问问萧家，用不用咱们出手？”

很快武士寻便尴尬的回来禀报道：“师父，萧家人说不用了。”

杨凡听见这话也不动怒，笑着说道：“哈哈，那正好，既然如此，咱么就好好看看，反正咱们也都是新兵，就当一次观摩者也不错，来校尉，告诉底下的兔崽子们，好好打起精神，跟人家好好学学。”

“大帅英明。”来护儿笑着回道。

现在的水站在杨凡看来很原始，就是一群人先是远远的互射，然后两只船靠近后，大家就准备跳船了，在杨凡眼中，这和攻城战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把城换成了船而已。

杨凡看了一会，便没精神了，战场上血肉横飞的场景杨凡见过很多次，但很多新兵却是第一次遇见，一个叫张二牛的新兵看着眼前的战场，嘴里一个劲的嘟囔道：“天啊，你看那个人的肚子被长矛捅破了，肠子都流出来了，啊，还有左边的那个人，他的胳膊掉了，竟然还在作战，天呢，他竟然用牙去咬……”

说着说着张二牛也不知道自己嘟囔什么了？

一个老兵重重一巴掌拍在张二牛的头上怒骂道：“小子，看好了，这就是战争，战争并不是风花雪月，也不是你平常在家打架斗殴，在战场上，你就只能给我思考一件事：如何用最少的代价杀死敌人？如何保全自己的性命？”

“知道了，廖叔，如果我能成为您这样的悍卒便好了。”张二牛崇敬的看着老兵说道。

老兵听见这话哈哈大笑道：“二牛，你知道什么是悍卒么？”

张二牛努力回想了一番才说道：“廖叔，武公子曾经说过，知大义、懂进退、服军令、百战不殆的人便是悍卒。”

老兵把张二牛的头盔戴好严肃的说道：“公子的话，你听听也就算了，但千万不要当真，我告诉你，什么是悍卒啊？一百个人上了战场，活下来的那八十人就是合格的军卒，八十个合格的军卒上战场，活下来的五十人是一般的精锐，五十个一般的精锐上战场，活下来的三十人是精锐中的精锐，三十个精锐中的精锐在上战场，活下来的十个人才是悍卒呢。”

张二牛听完后不禁咂舌，原来自己离悍卒的距离还这么遥远呢。

老兵的这番话也正好被上厕所的杨凡听见，杨凡仔细品味了一番，心里暗自赞叹道：“这群老兵油子，总结的还挺到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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