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大学和县学、乡学开始学在即,卑职等人认为学生光学文还不够,而是应当进行一段时间的军事训练,能使学生收一收心,亦可彰显学校文武并举、内外兼修的宗旨,不知大王意下如何?”杨善会接下要说的第三件事,还是与二刘有关,两人针对当前教育制度,提出了个人的见解,并以完整方案的形式,呈给了杨集。不过陈述人却换成了刘炫。
刘炫这个人的才学自不必多说,恐怖的是他能够左手画方、右手画圆、口诵经文、眼睛看着与经文完全不同文章、耳听他人说话,最后“考核”下来,他在同一时间内所做的五种事情,没有一样、没有一个字出现差错。而武侠小说中精通左右互搏之术的周伯通、郭靖、小龙女在他面前,至多就是三个小学生。
独特的天赋加上勤学好问、努力学习,使刘炫在当代学术界,刘炫完全就是求败而不得的独孤求败,对百家学术中的任何一家的了解,都是无敌于天下的存在。不管“宗师”们跟他辩论哪一家,皆是自取其辱。当然了,如果单独拿天文学来比的话,他是不如深耕和专注的刘焯的,但是论及综合成就,刘焯则是不如他了。
“军训?”杨集愣了一下,他也知道“军训”在商代就有了,由于诸侯间战争不断,统治者对军事训练非常重视,除了对军队进行训练之外,还通过学校对贵族进行军事教育,教学内容和军队一样,以箭术、剑术、徒手搏击、驾战车、兵法、战阵、兵推演练为主,而教师,则是由最杰出的军官担任。
那个时候,军事技能的高下、往往是评判一个人是否贤能的标准,所以《国语·晋语》便有“射御足力则贤”的说法。
颇为讽刺的是,后世褒贬不一、毁誉参半儒学,其创始人孔子非但是一个项羽般的狠人,而且在教学过程中,将射、御、数之术看得比礼、乐、书还要重要。《论语·子路》提到的“善人教民七年,亦可以即戎矣”、“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就能证明孔子把军事训练提到了极高的位置。
盛行于宋朝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文弱“伪儒生”们,要是生活在孔子那个年代,连当他学生的资格都没有;要是真有那种废物一般的学生,恐怕孔子将其生撕的心思都有。
“正是军训!”刘炫喝着茶水,说道:“朝廷开办学校的宗旨是为大隋培育上马治军、下马安民的宰辅之才,而不是只会死读书的文弱书生。我等建议开学以后,让乡学和县学按照学龄、让大学学生按学科分成无数个军队方阵,然后从军队之中选拔优秀将士,每日教导学生正规的军事操练。如此既可磨砺学生意志、锻炼学生体魄、扩展学生视野、培养学生勇武!”
“《周礼·保氏》有云:‘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御,五曰六书,六曰九数。’其中射与御便是培育士子强身健体,古之士子,莫不如是。”
“大隋尚武之风极重,有志青年无不以从军为荣,军中将士个个是闻战则喜。立国之初,无论是关陇贵族、山东世家、江南士族,亦或地方豪强,他们族中子弟皆是文武并重之士,故而朝堂宰辅要员、地方军政官员不但是五经贯通、文采斐然的人士,而且还是上马即可杀敌的将帅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