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宗羲麟的手腕猛然一翻,佩在腰间的三尺青峰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脱鞘而出,雪亮的剑光在他面前画了一个光华璀璨的光圈,这简简单单一道光圈仿佛一枚坚不可摧的光盾,结结实实地挡住了风空寂迎面扑来的数十剑重击,一连串双剑相击的火星烟花一般在两人之间的虚空中闪烁生辉。
“好……!”台下的观众们终于看到了江湖罕见的剑客对决,无不震天动地的叫起好来。
“哇,太眩目了!”祖悲秋拼命地眨着双眼,如痴如醉地说。
“这才是真正的高手。比起那些地趟刀,五凤枪,子午棍过瘾多了吧,嘿嘿。”郑东霆得意的说。
“下注了,下注了,赌风空寂胜的一赔五。赌宗羲麟胜的一赔一。”一大群青衣短褂的精干汉子到处招揽着一时兴起的赌客。其中一个中等身材的秃顶汉子笑嘻嘻的来到郑东霆和祖悲秋身边:“两位英雄,台上打的激烈,大家看的尽兴,赌个彩头,锦上添花如何?”
郑东霆转过身看了他一眼,瞪眼道:“台上这两位刚开打你们就已经有赌盘了?哪个主事的手脚这么快?”
“呵呵,在下年帮夏坛大暑堂六月九日舵舵主刘正坤麾下胡马,咱们年帮夏坛今年开这一次洛阳赌局,信誉卓着,金银不限,一心为观擂的江湖朋友服务。请两位英雄不必顾虑,尽情下注。”这貌不惊人的胡马口齿流利的说道。
“夏坛?夏坛坛主金牙布可信也来了洛阳?”郑东霆浑身一激灵,小心的问道。
“布坛主正在四海楼里坐镇,”胡马扬手一指对面那座南市最高酒楼,“如果英雄想要看到他的金面才肯下注,请移驾四海楼最顶层的英雄阁,不过英雄阁只接收三千两以上的赌注。”
“哇,等我爬上,擂台可能早就结束了。”祖悲秋抬头看了一眼那座高耸的酒楼,喃喃地说。
“所以布坛主才派出我们这些行官来帮助各位好汉下注,省却大家跑来跑去的时间。洛阳擂瞬息万变,下注一定要及时才好。”胡马笑嘻嘻地说。
郑东霆听得心痒难挠,手心生汗,恨不得立刻下注,但是现在身无分文,却又如何玩得了这一局。
“师兄,你想赌?我有钱啊。”祖悲秋善解人意地说。
“知我者,师弟也。你身上还剩多少银两?”郑东霆大喜,连忙问道。
“还剩九千五百三十一两,飞钱加金叶子都在这裏了。”祖悲秋从怀中一抓,将厚厚一叠飞钱和金叶子攥在手中。
“我很久没有豪赌了,这一铺我都押上去,你不介意吧?”郑东霆跃跃欲试地说。
“这笔钱坠在我怀中甚是难受,你要是能一下子花光,我还落个轻松自在。”祖悲秋这些日子揣着这些银两走路,提心吊胆,早就不耐烦了。
“哈哈,果然是富豪人家出身,天生就是败家子。你想要花光银两还不容易,来,全给我,我赌风空寂胜。”郑东霆一把抓过所有银两,全部塞到胡马手中。
“呃,九……千五百……五百三十一两,押风空寂,一赔五,若得胜,须得……”胡马虽然精明,但是一辈子也甚少处理过这么庞大的一笔钱,一时之间算不过账来。
“须得四万七千六百五十五两。”祖悲秋接口道。
“是,是。”祖悲秋快如闪电的心算能力让胡马暗自心惊,“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在下益州祖悲秋。”祖悲秋朝他拱了拱手。
“天……天算子祖悲秋?”胡马一双斗鸡眼瞪得宛若鹅蛋,“您老人家十年前音讯全无,我们都以为您已经无疾而终,想不到今日有幸能够再见到您的金面。”
“您老人家?你确定说的是他?他才三十岁!”郑东霆吃惊地说。
“天算子祖悲秋,下注九千五百三十一两,赌风空寂胜。”胡马这个时候满眼都是祖悲秋的胖脸,他扯开嗓子无比荣幸地大声吆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