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李曦感觉到一抹久违的惬意。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始逐渐清醒过来。
然后,他看到了自己身侧那张犹在沉睡之中的俏脸。
要想让一个女人跟你上床,哪怕这个女人是你的奴婢隶属于你,哪怕这个女人早就对你很有好感,但这仍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尤其是,静女还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女子。
当然,回报也足够丰厚。
此时回想起来,昨夜虽是她初经人事,但是在那抹羞涩与稚嫩的背后,仍然不难看出潜藏在她身体中的妖娆本质。
她是个很丰腴的女子。
外表看上去秀美而柔软,性子却独立而刚强,而身体居然又是那般的腴美而敏感——看上去盈盈可握的纤腰,到了床第之间,竟是那般的柔若无骨。
实在是个尤物。
要认真说起来,或许只有花奴在床第之间的风情能比她还要强出一线,即便是武兰那等天姿国色,到了床上,却仍是不免要逊色她几分。
这可有些奇也怪哉。
似乎有些女人,天生就是能够在床第之间风情万种的。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转动着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等到回过神来,李曦自己都忍不住嘲笑起自己来。但是旋即,他又觉得,时隔半年之后突然来了一次洞房花烛,而且恰恰还是在自己把激|情和欲望积攒得足足的时候,遇上的还是这么一个尤物……
就算是小小的得意忘形一下,也应该算是可以原谅的吧。
他侧过身子去,在逐渐亮起来的天色中欣赏着她那或许算不上倾国倾城却绝对算得上秀色可餐的脸蛋儿,还有那胡乱地披散在被子外边的鸦色秀发。
昨夜见她时,虽觉得她秀色犹胜半年之前在蜀州,但此时再看,经过云雨之后的女子,便如高唐女神一般艳色惊人,已非昨夜所能比。
尤其是她那时而微蹙的眉间,似乎还收藏着昨夜的羞涩与疼痛,让她看上去更添丽色。
现在回想起来,幸亏自己昨晚的态度足够强硬,手段也足够温柔,否则,很有可能就要错过这样一个美妙的夜晚了。
面对李曦的那句话,她是羞涩的,是闪躲的,是推拒的,幸好,李曦一手硬一手软,一直坚持到了最终把她抱上了床。
在被子里伸过手去揽着她细软的腰肢,李曦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睫毛微微的眨动几下,本来就已经处在将醒未醒这个时候的静女此时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恢复意识恢复知觉之后的第一个感觉,就是一阵阵的剧痛从下体不断传来。
她下意识的夹紧双腿,眉头大蹙。
“还那么疼吗?”李曦在她耳畔轻轻地哈着气。
扭过头来看了李曦一眼,她恨恨地在他胸口捶了一拳。
胳膊一动,连带着身子微动,下体处又是一阵剧烈的撕裂感传来,痛的让人忍不住要皱起眉头,手臂上自然也就剩不下多少力气,被子底下,这一拳就变得轻飘飘的。
本来只是五分娇嗔五分埋怨,这动作一软,顿时就成了十分调情。
李曦握住她的手,缓慢而坚定地把她的身子拉到自己怀里,拿下巴婆娑着她乌鸦鸦的如云秀发,“今天你就别动弹了,老老实实歇一天,待会儿我去跟他们打招呼,就说你旅途劳累,让杨钊他们谁都不许支使你,好不好?”
她闻言默不作声,即便有了昨夜那种程度的亲密,但此时赤身裸体的依偎在他怀里,仍让她有一种很是陌生的感觉。
但是只趴一会儿,就会忍不住有种依恋的感觉。
然后她说:“将来怎么跟夫人还有阿锦姑娘她们说呀……”
李曦闻言失笑。
那边巴巴的打发了人过来照顾自己饮食起居,却倒好,来到的第一天晚上,就让自己把人家给拉到床上了,这个……
他拍拍她的肩膀,“我来说,你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怕。”
顿了顿,他又道:“花奴跟兰儿都很是善解人意,要不然,两边府中那么多人,花奴为何单单打发了你过来照顾我?”
静女闻言一愣,然后才突然明白,怪不得昨晚李曦那么不依不饶的坚定,原来远在三千里之外的夫人们转动的那一点小心思,他只用了眨眨眼睛的功夫,就已经全部了然了。
想到这个,她突然觉得自己跟一件货物一般。
一想到这个,昨晚的羞涩、疼痛与憧憬,都好像是瞬间就淡化了不少。
李曦似乎能猜透她的心事一般,突然低声地在她耳畔说:“还记得那时候你哥嫂非要把你带回乡下去的事情吗?当时你说要自己卖自己,我得了消息,可是高兴坏了,别说我当时已经出得起价钱,便是出不起,就是找三叔借钱,也得把你买下来呀!”
静女闻言微微吃惊地张着小嘴儿看着李曦,心裏却是忍不住想,难道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想着要让自己做他的女人了吗?不然的话,又哪里有人家那边已经悲苦到要自己卖身了,他这裏却异常兴奋的道理?
果然,李曦继续说:“恨只恨,当时我晚到了一步,等我赶到,你已经被花奴买下来了,幸好,花奴早就知道我喜欢你,所以现在也还算是知趣,这不,就把你打发过来了。”
他笑着,一脸的得意。
静女看着他,问:“为什么呢?”
“为什么?因为我喜欢你呀,想要你呀,但是你又一直都坚持要为亡夫守寡,我能说什么?好不容易你总算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要弃暗投明了,我当然高兴……”
说话之间,他有些眉飞色舞的得意,听得出其中的调侃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