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冲点点头,并未发怒,很是随意的挥手道:“拉下去,斩了,头颅挂在城门楼上”。
众人闻言大惊。
“大使,息怒”,李光略急忙劝道:“罪人愿意劝降”。
“攸之……”,姜宝谊欲言又止。
卢德用张张嘴,甚是惊诧。
初次见面,竟没想到这位年轻的高大使如此果决。
“区区叛贼,胆敢在我面前逞凶肆恶,留他何用,立即斩首,以儆效尤”,高冲看着桀骜不驯的李光度不屑的说道。
这下子连李光度都愣住了,见得亲卫果真上前拉扯,李光度挣扎道:“你、你怎敢杀我,我乃僚人酋帅,你杀了我,僚人永远不会安定”。
高冲正欲起身离去,听得这话,摇头看向姜宝谊嗤笑道:“宝谊啊,伱说这世上为何总有人如此的自以为是呢,不过区区僚人酋帅而已,竟如此夜郎自大?”
姜宝谊亦是缓过来,点点头,鄙夷说道:“边地野人,愚昧无知,实属正常”。
高冲挥挥手,亲卫使劲将其压下,不多时,亲卫来报:已将李光度斩首,头颅悬于城门楼上。
众人闻言惊骇不已,特别是李光略,瞪大眼睛,不知所措,“这、完了完了,这可如何是好……”。
“大使,你果真斩了李光度?”卢德用惊讶问道。
高冲看向卢德用,“有何不可?”
“没、没有”,卢德用惊魂未定的摇着头,继而便是称赞道:“占据数州之地的僚人酋帅,大使说斩就斩,大使好气魄”。
“酋帅而已,死了再立新的便是”,高冲闻言毫不在意的笑道:“李光略何在?”
“啊,在,罪人在此”,李光略不知是在痛惜兄长的离世,还是被高冲的铁血手段吓到了,有些呆愣。
“圣人赐我承制拜授之权,现在起,你便是桂州四十八垌寨的僚人酋帅了,若有不从者,姜大将军可领大军,助你一臂之力”。高冲看着李光略魂不守舍的模样,竟是甚是满意。
从大唐的角度考虑,这样听话的僚人酋帅更加容易控制,更何况李光略的身份“根正苗红”。
他的大哥李光仕、二哥李光度都是在僚人中声望甚高的酋帅,如此两位兄长已死,三弟李光略继任酋帅之位,天经地义。
“什么?”果不其然,李光略闻言便是大惊,继而便是慌忙摆手道:“不行,罪人不行,怎能担、但此大任”。
“我说你行就行,大唐认为你行你就行”,高冲脸色一沉,走到李光略面前,一字一句的说道:“抗命者,诛族”
李光略不堪压力,瘫软在地。
“卢先生,听闻你熟悉此地情况,你便协助李光略继任酋帅之位”,高冲继而看向卢德用笑道:“事成之后,朝廷必不吝封赏”。
卢德用苦笑一声,只得应着,这言辞之间全无商量之语气,不容拒绝,卢德用心知拒绝的话反而落了面子,不如爽利应着。
待高冲出门之后,卢德用看着大门的方向,摇头惊叹道:“如此年纪,便如此果决,将来必成大器啊”。
“如今已官拜三品,爵封县公,还不是大器?”姜宝谊在身后幽幽说道。
卢德用一怔,“大器已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