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本轨迹上,李世民是反对避讳的,在位期间,无需避讳,只是等李治继位后,为表孝心,重提避讳,将民部尚书改为户部尚书,李世勣改名为李绩等等。
这三件事全部都是李世民自己提出来的,原因无他,已经让李渊直接说明了,就是为了邀名。
李世民刚刚登储,李建成尽管被废,但是毕竟做了八年的太子,依旧有些威望尚存,李世民为邀名声,上午下令善待李建成和李元吉的家眷,并厚赐财物,下午便搜肠刮肚这三个方法出来,以表示他李世民勤俭节约、友善兄弟、体谅百姓的心意。
等回到承乾殿时,高冲和尉迟恭已经等候已久。
见礼落座之后,高冲便将宇文宝的供词奉上,摇头喟叹道:“殿下,九原王好歹毒的心思,若是真让他得逞,便真是有口说不清了”。
李世民看得咬牙切齿,一巴掌拍在案桌上,“他从小就跟我不合,我已宽恕他的罪过,没想到他竟然愿意以性命来诬陷我”。
本来李世民就很重视名声,长林门兵变的影响甚小,许多人不明其中的情况,民间隐约有些传闻,不少人暗自猜测是不是李世民率先发动兵变,然后诬陷李建成,毕竟李建成往年的人设还是谦谦君子。
对于这种传闻,李世民深深恨之,特意下令对长林门兵变不做封锁,任何人都可以谈论,更是数次探望兵变中受伤的宗室诸王,暗示他们出言作证。
如若李元吉真的死在狱中,然后又有血书传出,那真是黄泥巴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那将硬生生的给长林门之变带来新的疑点,毕竟人心可畏啊。
“我这就去找圣人,你们跟我一起”,李世民噌的起身,屁股没坐热便再回甘露殿。
“大家,太子求见”,王德躬身禀道。
“怎么又来了?”李渊眉头一皱,正打算拒绝,只听王德说道:“还有右武侯尉迟大将军,大理寺高少卿,是关于九原王之事”。
“你这老货……”,李渊啐骂道:“宣”。
“捉到元吉了?”李渊不待三人行礼,便是看向尉迟恭问道。
李世民将宇文宝的供词奉上,将前因后果一一叙说,悲愤说道:“孩儿自问从无恶心,奈何四郎一再相逼,竟欲以性命来诬陷儿,全然不顾及皇家颜面以及大唐江山,事关重大,孩儿不敢擅专,还请阿耶做主”。
李渊脸色阴沉的看完证词,手都在抖,沉声道:“将元吉和宇文宝带过来”。
见李渊并不理会自己,李世民也不顾及有旁人在此,趴伏在地上嚎啕大哭。
高冲二人眼观鼻鼻观心,只顾着低头,不敢有丝毫异样。
听见李世民痛哭流涕的哭诉,高冲直呼好家伙,李世民明明一个铁血硬汉,硬生生让高冲带跑偏了,动辄便是嚎啕大哭。
不过常言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现在李建成和李元吉两个不懂事的嫡子已经铸成大错,难以翻身。
这个老二虽然很有心机,但是确确实实很有孝心,从未做出过出格的事啊。
李渊看着心神伤透的李世民,心里一软,慨叹道:“二郎起来,此事由我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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