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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七年,长安。
长乐坐在宫殿之下,抬头望着玄都观中燃放的烟火,神色恍惚。
她已经很久没出皇宫了。
在云昊离去的时候,她有无数次莫名其妙的去了玄都观,去了云昊住过的那个小院。
院子里有道童在打扫着,很干净。
只是人却已经不在了。
她曾在那小院中住了多日,却越发的思念。
有些时候,更是以泪洗面。
她从未想过思念一个人,竟然是如此的痛苦。
回到了太极宫,却好了许多。
可即便每日期盼着从敦煌传来的消息,却也听不到。
“有敦煌传来的文书吗?”
她又问向身旁的婢女。
“回殿下,已经派人日夜在圣人的殿前守着了,若有一定会第一时间传来的。”
长乐的目光中暗淡无光。
“这已经三个月了。”
她看着自己的桌案。
那里有一团又一团的纸张。
她曾经想学着云昊做一些相思的诗篇。
可诗那是那么好写的?
最终没有一首满意的。
她的字倒是很好看,可以将云昊曾经做过的诗写的很美。
可看的越久,就越发思念。
最终还是避免不了揉成纸团。
“我写给云郎的信,他收到了吗?”
“我的殿下啊,您是在半个月前写的信,沿着驿站送出了。”
“可此去长安三千多里,多就能送到,都是未知数啊。”
“云刺史收到您的信,自然会给您回信的。”
长乐点了点头。
但过了许久,她蓦然问道。
“你说信使会不会半路上被劫匪抓走?”
“殿下,现在天下间基本太平了,没有那么多的盗贼了。”
长乐默默点赞。
很过了许久,却又道。
“前段时间听闻陇西下了大雪,信使会不会被困在路上?”
“这些日子从河西走廊来的商人依旧络绎不绝,就说明道路依旧是通畅的。”
“若初了玉门关,会不会遇到敌人啊?”
这一刻,就连她的婢女也不敢回答了。
玉门关外便是西域的世界。
谁知道西域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她们这些在长安的也只能全凭想象。
听说那里沙子很多。
听说那里有一座很高很高、高耸如云的雪山。
听说那里遍地骆驼。
听说那里有许多瓜果,十分好吃。
听说那里有许多胡人舞娘……
听说那里……
全都是道听途说。
谁又知道西域究竟是怎么样子?
就连她的父亲身为皇帝,也从未去过敦煌。
谁知道那里的样子?
听那些胡人说吗?
可那些胡人谁知道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长乐只觉得有些坐不住了。
她为此不知道慌张了多久。
“今晚不宵禁了吗?”
“今晚长安城相当热闹,就连圣人都便装出去,去街道上游玩去了。”
长乐嘴角蓦然勾起笑容。
“准备车马,我们也出宫。”
“殿下也要去街上游玩吗?”
“不,去敦煌。”
长乐的目光变得无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