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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郎,妾身是不是要死了……”
在回家的马车中,草草包扎了一下伤口的胡诗诗蜷缩在云昊怀里,有些害怕地喃喃道,“妾身不想死,妾身不是怕死,但妾身舍不得你……”
“不会的,就是一点皮外伤。”云昊连忙安慰道。
“你骗人,妾身在勾栏听戏时,戏里骗那些快要死的人,就都是这么说的……呜呜呜,妾身肯定快死了……不然你不会这么安慰我……”胡诗诗小声地哭了起来。
云昊:“……”
这一瞬间,他真是无语到了极点,恨不得把勾栏里的戏子全都吊起来抽一顿。
勾栏,原意是“栏杆”,但在发展过程中,渐渐与歌舞娱乐有关。
勾栏虽然兴于宋元,但唐朝就已经有勾栏的雏形,并且在不少诗人的作品中都有出现,但这时的勾栏,还不是明代以后“妓院”的那个意思,它在唐代基本就相当于后世的cbd,位于东西两市之中,吃喝玩乐一条龙,全都有。
胡诗诗出身市井,自然也没少去勾栏中听戏。
此时面对她的啼哭,云昊也是满腔无奈,只能摸摸她的头,安慰道:“为夫对天发誓,真是皮外伤,真的……”
然后他又在心里补了一句:“以后还是少让这几个丫头去听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吧……”
他这般想着,又凝目看向车窗外。
围在马车旁护送的人马,已经越来越多。
除了金吾卫的士卒,还有万年县靖安司的衙役,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严肃,怒喝驱赶着每一个靠近马车的行人。
这可由不得他们不谨慎了,堂堂燕国公,要是被人刺杀在了他们的辖区内,那所有人只怕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云昊本来觉得,刺客第一波刺杀失败,应该不会卷土重来了,想开口制止衙役们的扰民行为,但看了看怀中虚弱恐惧的胡诗诗,他又硬起心肠,打消了这个念头。
直到此时,他心中那股后怕的情绪,才真正翻涌上来!
当时胡诗诗满脸鲜血的样子,就像梦魇一样,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里!
那一刻,他是真的害怕就这么失去自己挚爱的妻子!
但想起胡诗诗义无反顾挡在自己跟前的那一幕,他眼眶又不由得湿润,心里暖暖的。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为了你们,我的一些观念,或许是该改一改了……”这般想着,云昊的目光和一部分心肠,同步变得冷硬。
他感到自己的心灵,正在一点点地蜕变。
这一场劫难,像烈火和重锤,把他性格中一些并不适合在这个年代生存的东西,一点点淬炼了出去!
“诗诗,你看,我们到家了。”
平康坊离隆庆坊已经不算太远,这么一番折腾,他们已经在重重护卫下顺利到家。
长乐公主和苏小小看到浑身鲜血的云昊和胡诗诗,自然又少不得一番惊呼询问。云昊也马上叫来了更靠谱的医生,给自己和胡诗诗重新包扎了伤口,又哄得疲惫惊惧的胡诗诗睡下,这才换好衣衫,沉着脸回到自己书房中。
“云郎,你的伤……”
长乐公主和苏小小都感受到一股宛如暴风雨来临前一般的压抑气氛,对视一眼,低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