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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昊的口中,征服埃及的作战行动,便宛如一场春游般轻松写意。
但也难怪他会不把埃及放在眼里,这个人类史上最早的文明国度,却是这个时代混得最惨的地区之一。
所有诞生过辉煌文明的母亲河流域,就只有埃及没有了可以威震四方的大帝国,彻底沦为他人的附庸,连原本的文明都被打断,焚毁,只剩下一片难以破坏的巨石金字塔和神庙,彰显着往日的哀荣。
事实上,自从公元前最后一个古埃及王朝结束之后,埃及人的黄金时代就结束了。
他们先是被马其顿人和罗马人轮番吊打,如果没有这次云昊的远征,按照正史上的轨迹,大概在十年之后,黑衣大食将会击败拜占庭帝国,掌控这片区域,强迫法老最后的后裔遗忘自己的传统,废弃自己的神灵,从此成为大食法的信徒和奴隶。
不过现在既然云昊来了,很难说他们的命运,会不会比预定的轨迹要好上那些一些。
借助飞艇和无畏舰的接力,云昊带着胡诗诗和武曌,没花多久,就来到了埃及南方的边界上,这里,将是他们进入这个古老文明国度的门户。
进入埃及之后,出现在他们眼中的景象,和曾经见过的任何地方都不同。
大唐的沙漠和河川,是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说是格格不入的自然风光,在有河川的地方,周边必然是大片的翠绿,或沃土千里,稻麦飘香,或林木丰茂,崇山峻岭,而像西域这种沙漠遍布的地方,则几乎不会有河流存在,只有点缀在茫茫沙海中的一个个小型绿洲。
但埃及并非如此。
云昊他们进入埃及的时候,正值破晓时分。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条流过茫茫瀚海黄沙的大河,正是世界第一长河,尼罗河。
和汹涌的长江黄河不同,尼罗河的水,流速要平缓得多,正像它两岸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的埃及人。
河流两岸,两块绿洲顺着河道,呈条带状分布,一直蔓延到北方的天边。
此时天色还早,薄薄的晨雾笼罩了尼罗河两岸的绿洲,也把沉睡的埃及人的房屋,遮盖得朦朦胧胧。
绿洲再往外,就是起伏的沙丘,朝着两边漫无边际的扩展。
随着太阳渐渐升起,位于沙丘之间的沟壑,一点点地被深青色的阴影覆盖,而沙丘顶端的三分之一,却被朝霞的光辉染成了胭脂色。
时间一分一秒地推移,绚烂的色彩变了又变。
初升的阳光变得越来越明亮,把白金色的砂砾映照得熠熠生辉,仿佛天地间都被纯金充塞。
而在更远的地方,峰峦起伏的沙丘,还没有完全被耀眼的阳光占据。
这些曲线柔和的轮廓,被晨雾掩盖,氤氲在一片青紫色的烟霞中,如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少女,在最后的夜色间辗转低徊,或浓或淡的光影,时时随着阳光的照射而变幻莫测。
云昊想了想,没去惊动这些在河流两岸讨生活的埃及人。
因为他知道,在这个被拜占庭帝国占据的殖民地里,这些底层的民众,没有任何的发言权,他们已经很苦了,不应该再成为战火中的牺牲品。
他指挥着唐军,悄无声息地绕过了这些还茫然不知自己逃过一劫的聚居点,向着埃及腹地继续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