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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巴鲁姆娓娓道来，云昊才知道，说起来，蒂卡尔和帕伦克的战争，还跟自己等人息息相关。

当初他们割占雷霆崖的时候，却是只跟帕伦克打了招呼，却没在意这座要塞乃是位于帕伦克和蒂卡尔的交界线上，在他们双方看来都顺理成章的一件事，对后者却绝非如此。

边界上树立起一座如此易守难攻的要塞，对蒂卡尔来说，那可是不折不扣的挑衅。

玛雅人向来是受辱了就要反击的，因此蒂卡尔人也没有交涉什么，直接就发动了对帕伦克的袭击。

当然，帕伦克也不是好惹的，尤其是在战争初期，他们正是处于吞并了蛇之王朝的强势期，按照正常的玛雅王朝兴衰规律，只要发展一段时间，把吞下去的好处消化掉，之后是很大可能要问鼎霸主之位的，因此双方短兵相接之后，一度打得蒂卡尔人苦不堪言。

但这一次，出了规律之外的问题。

就在巴鲁姆带着帕伦克王朝的美洲虎武士转守为攻，节节推进之时，一种从未有过的神迹武器，降临在了战场之上……

“那是一种黄绿色的烟雾，所过之处，鸟兽绝迹，若是弥漫的时间长一点，连草木都要枯黄，至于人畜更是沾之即暴毙，即使偶有幸运的没有死，也是皮肤溃烂，惨遭残疾之厄运，生不如死啊……”

巴鲁姆回忆起扫荡战场的黄绿色烟雾，铁一般的汉子，竟是瑟瑟发抖，“那时候，我们刚刚打了一场胜仗，正在收拾战场，抓捕俘虏的时候，那股黄绿色烟雾就降临了，我的弟兄们，我的弟兄们……”

他虎目含泪，一时竟是说不下去。

云昊连忙走上前，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后背，问道：“之后呢？怎么样了？”

“我的兄弟们全死了！”

巴鲁姆终于哭出了声，但也恢复了语言能力，道，“我运气好，命大，即使跳入河流中，躲过一劫，不过这条腿也是被那股毒雾感染，逐渐从皮肤往里腐烂，只好自己用石斧砍去……”

他捂着脸，无比悲痛地啜泣道：“在逃走前，我听见他们自己的残兵也被毒雾杀死，但是在死之前，他们似乎很兴奋地在高呼一个名字……”

“什么？”云昊忙追问道。

“伊察姆纳之息！”

“伊察姆纳之息？”

云昊听得眉头紧锁，伊察姆纳他当然知道，就是玛雅传说中的主神羽蛇神的名号，哪怕是在现代，人类给武器起名，都喜欢用一些神话中的典故，什么宙斯盾之类的，这不足为怪。

但这个什么羽蛇神之息的形象，怎么听都像是后世化学武器的样子啊！

“不会吧？难道玛雅人的科技树真的歪成这样了？”

他在心里暗自嘀咕道，“连特么青铜器都还没有弄出来，就已经拥有了制造化学武器的能力？扯淡吧？”

眼看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云昊便辞别了帕伦克众人，回归雷霆崖。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才一下飞艇，就见长乐公主和武曌几女提着裙子，钗横发乱，急急忙忙地冲过来，叫道：“伊贺回来了！”

“回来了？”云昊眉头一挑，忙问道，“他有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