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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呵，还是个周王宗室。”云昊一听中山王的名字，就笑了起来。

上古夏商周三代，真正像后世一样以姓称名的习俗，还是从周代开始的。

夏人王室发自大禹，姓姒；殷人王室发自商汤，姓子，但哪怕是最著名的这两位，天下人也很少真正知道他们姓什么的，但若说起周代，却是大部分人都知道他们姓姬。

“吾乃当今周王胞弟。”中山王自豪道。

“难怪了……”

云昊点点头，“看来问你是真没问错人，你身为宗室亲王，肯定比其他士卒知晓更多的东西。”

中山王面色一僵：“我说了那不可能！”

“别说得这么绝对嘛，你刚刚不是配合得很好吗？”

云昊笑笑，“咱们再唠唠无关紧要的事，没关系，我时间有得是……”

反正对现在的他来说，周人的一切情况，他都一无所知，聊出来任何东西都算是赚了。

于是，在他的“热情邀请”之下，中山王也只能无奈地陪他“唠嗑”。

数个时辰的时间很快过去，云昊的问题也越问越深，从中山王的私人信息，开始涉及到周人的国事大局。

不过中山王身为行伍之人，也的确是有几根硬骨头的。

当云昊终于问起周人王都的位置时，他却是再怎么拷问，都坚决不发一言了，反而哈哈大笑道：“你当本王不知道你的企图吗？本王一开始就看破了，故意逗你玩呢！只因本王自己的事情，你随便找个士卒也能问清，本王自不会隐瞒，其他细枝末节，我大周与殷商余孽交战这么多年，互有胜负，他们自然也有所了解，告诉你亦无妨……但是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千年以降，他们从未接近过我们王都半步，具体的航线，便是普通士卒亦不知晓，所以你休想再从本王口中问出半点虚实来！”

“你敢故意浪费我们的时间！”武曌本来是在一旁书写审讯记录，闻言不由大怒，扔了纸笔，就要上来鞭打中山王。

“曌儿。”

云昊一把拉住她，笑骂道，“小姑娘家家的，不要搞得这么暴力。”

武曌咬着嘴唇道：“可是老师你也听到了，此獠故意戏耍我们，这口恶气不出，我心意难平！”

“放心吧，马上帮你出气。”云昊笑道。

中山王闻言却只是一昂头，大有要打要杀随你便的意思。

“放心，我也不会杀你，连拷问都不会有。”

云昊却是看出他的心思，摇头失笑，但说出来的话，却是一字一句直戳人肺腑，“不过，你真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就不知道你们周人后裔建立的王国在何方了吗？”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来问我？”中山王讥笑以对。

“南马塔尔，也就是你们挖掘出姆大陆遗迹的那个岛屿以南数百里，有一座大陆，面积与你大周故土相仿，若我所料不差，你们这些追兵，就是把新的王朝，建立在那里吧……”云昊慢条斯理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