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军行进到曲女城附近时,乔师望已经得知云昊来援的消息,早早就出营迎接:“战事紧迫,请恕卑职不能解甲行礼,还请王爷多多包涵。”
云昊一听,就知道乔师望和那些几乎成为自己脑残粉的普通将士不同,他对自己还是有些怨气的,不然虽有着甲不行礼的规矩,但他身为主帅,战事再怎么紧张,也不可能达到让他都必须枕戈待旦,不能卸甲的地步。
不过这也难怪,当初云昊正是为了防止自己离开后,他在犍陀罗一家独大,才安排了戒日王这个降将作为制衡,但谁能想得到,他一走后不久,李治这个败家子就在后面拆台,结果搞得乔师望里外不是人,称帝不可,平叛亦难,这些年当真是被架在火上烤。
正因为如此,云昊也不介意他这一点小小的下马威,连忙走上前,扶住他的肩膀道:“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他没想到,就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居然让乔师望瞬间破防,五大三粗的铁血汉子竟是直接红了眼眶,泣不成声,可见这段时间过得有多苦闷了。
“好了好了,弟兄们都看着呢,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这哥们说哭就哭,也是把云昊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可当他打着将士们的旗号抚慰乔师望,却不料转头一看,乔师望周围的犍陀罗都护军将士都哭了起来,而且这哭声还带传染的,眨眼之间,前线已经哭声一片。
云昊无语,忍不住吐槽道:“知道的你们这是高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薨了呢!”
乔师望这才窘迫地擦了擦眼泪,干笑道:“王爷说笑了,末将这不是久不见王爷的面,突然欢喜傻了吗?”
话虽如此,他说话的时候,还是带着哭腔,至于其他人,更是哽咽不停,看起来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了,几万人同一哭,哪怕都只是抽噎,这音量都有点吓人。
而唐军这边的异动,也很快惊动了天竺人的探马,他们听到唐军大哭之后,立即回去汇报,不一会儿,就见一支大军从曲女城中滚滚而出,为首的武将挥舞着天竺特色的轮刃,还在那里呼喝不休。
云昊一看就乐了,这人可不正是戒日王麾下的阿罗那顺吗?
“他嚷嚷啥呢?”云昊好奇问道。
乔师望在天竺待了这些年,听懂天竺语已经没啥问题了,他侧耳听了一会儿,才特无语地告诉云昊:“他说我们的人被吓哭了,士气大丧,正是一举击溃我们的好时机。”
云昊听了也是懵逼,双方都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了,彼此几斤几两难道还不清楚,这得多脑残才能说得出这样的话?难怪在正史上被王玄策一人灭一国,直接钉死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呢!
“既然他这么觉得,我们就给他一点颜色瞧瞧吧!”
云昊想了想,半开玩笑道,“也好让他知道,咱们唐人就算没士气了,打人也是一样的痛。”
乔师望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现在得了十万援军,又有云昊这个定海神针压阵,就算阿罗那顺不来送人头,他都要出兵打上一场,何况这是送上门的战功呢?
他当即就调兵遣将,组织了一支和对面差不多人数的队伍出门迎战,唐军正因为云昊的归来而士气大振,一个个宛如嗷嗷叫的狮子,双方只是一个照面,阿罗顺那的人就直接被打得怀疑人生!(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