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让国库少收钱,户部这边怎么知道国库会收到多少钱?这些货物又能卖到多少钱。打个方一块香料的市场价是十钱,到最后国库只得了三钱,但是钱堆却是将这块香料卖给那些商人八钱,这样一来,钱堆间岂不是抽走了一半?国库所得,也仅仅那些奔走的商人多一成而已。所以户部的人心里没底,不同意钱堆的这条件。钱堆的态度也干脆。那你们自己吆喝着去卖吧,跟你们知道市场行情一样。什么市场价,什么是拿货的价钱,什么是纯利润?户部的官员会了解商人圈子里的这些门道?说破了天钱堆也不会相信的。钱堆现在也有些有恃无恐了,户部的人对生意的事情一知半解,基本是不明白的,他们必须要依靠长安城的商人。信任旁人还不如信任钱堆,毕竟钱堆是玄家的人,如今玄家又与皇家沾亲带故,玄世璟作为李二陛下的臣子,不会坑害朝廷。钱堆也是这么跟户部的官员说的,在长安城的商人之,钱堆算是较有良心的掌柜的了,所以这件事,任由户部的官员去考虑,他们有今天一天的时间用来考虑。等到明天那些掌柜的看了货,要谈价钱的时候,他们再将钱堆给推出来,那不好意思,钱堆也不接这烫手的山芋。谁还没个时间准备了?户部的这官员自己也拿不定主意,毕竟户部的事情他只负责谈,不负责拍板决策,因此只能暂时拖着,先回户部去找韩仲良,问问韩仲良的意思,最迟今天晚会将消息送过来,告诉钱堆,户部这边是否答应钱堆的要求。韩仲良听到底下的官员汇报回来的消息之后也是一愣,随后心有些不高兴了,这明显是钱堆在狮子大开了口。不过即便如此,户部的人也没办法,不委托钱堆去做这件事,让谁去做?让户部的官员去定价钱?定的高了把人吓跑了,定的低了,朝廷这边亏的厉害,只有钱堆,作为商人,了解这当的行情,能够将这批货物的利益最大话。但是交给钱堆去做,他们又不知道钱堆会从这里面抽走多少利益。“你先下去,此事容我思索一番。”韩仲良对着手底下的人说道。“是。”官员恭恭敬敬的应声而去。韩仲良知道现如今国库是个什么模样,对于国库的问题,陛下也是十分心,所以韩仲良打算立即进宫去面见李二陛下。整理好自己的仪容,韩仲良迅速前往宣政殿。进了宣政殿之后,还未等李二陛下开口询问,韩仲良便将这件事情前因后果娓娓道来,请求李二陛下决断。“玄家的人各个都是人精,你想让他们白白干活,人家当然不乐意。”李二陛下说道。“陛下,但是现在钱堆提出来的这个要求,臣觉得,实在是不妥当,但是除却钱堆之外,长安城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别的可以更信任的商人来做这件事了。”韩仲良说道。李二陛下笑道:“钱堆正是拿准了你们找不到,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而且,人家也不怕得罪你们,毕竟他的主子是玄世璟,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李二陛下丝毫没有为这件事发愁,因为他心里早已经有了决定。“这件事让钱堆去做。”李二陛下说道。“陛下,这.......万一.......”韩仲良犹豫着,想要反驳李二陛下的这个决策。“韩爱卿糊涂啊。”李二陛下大笑道:“你想想,这钱堆的背后是谁?”“玄世璟,玄公。”韩仲良说道。“他家主子如今在琉球,他家的商船也从琉球运回不少这东西,东西到了泉州之后,玄家的商会已经接受,在江南一带出手,而没有占据长安这边的买卖,你觉得仅仅是因为长安离着泉州江南一带远吗?”韩仲良仍旧没有听明白李二陛下的意思。“还请陛下示下。”韩仲良拱手说道。“玄世璟那小子,已经料定了长安城这边的情况,还有你们户部的窘迫。”李二陛下说道:“而且玄家若是真的打算与朝廷争夺这些利益,那么又何必带着水师费尽了心思要去占据琉球?直接带玄家的护卫,驾驶着玄家的商船,自己跑这一趟得了,何须带朝廷?”玄世璟的大目的,还是要为朝廷牟利,至于带玄家,人都有私心,也只是顺带着让玄家发财而已,玄家的商船是跟着水师的战船到琉球的,也算是多余出来的,不管有没有玄家的商船,水师的战船能带回来的东西只有这么多.......既然为朝廷牟利是玄世璟的大目的,那玄家又岂会昧着良心与朝廷争夺如今摆在眼前的利益?玄家只是不想平白用自己家的人给朝廷白干活而已,尤其是户部的官员指颐气使的让钱堆白干活。朝官员的嘴脸,李二陛下多多少少了解一些,自己的班底,自己心里自然清楚。钱堆提出如此条件,要从抽成,那是商场的规矩,也是人家应得的劳动成果,只有朝廷的官员,才会觉得钱堆这是在胁迫他们。作为一个商人,朝廷需要你,你给朝廷干活,那是件光荣的事情,至少证明你对朝廷有用。当然,这是朝一些官员的想法。但是商人是什么,商人是以赚钱为目的,以行商为根本,靠着做生意来生存的一类人,没有利益,说什么都是白搭。两方的想法不一样,所以每每朝廷要与商人合作或者是沟通的时候,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因为官员没有摆正自己的态度,没有摸索清楚商人,官员不想要付出,只想要得到。“韩卿,此事交由钱堆去做,信任于他,相信他会给朝廷一份满意的答卷。”李二陛下说道。李二陛下可是见过钱堆的,当初钱堆带着牌子进宫,面见天子,对于见过的人,说过话的人,李二陛下自信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