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个硬茬儿啊。”玄世璟点头道:“虽然钱庄的事情能够拿捏得住,但是势必要得罪了郑家,你这个太子......渍渍。”“都这会儿功夫了,你还打趣我。”李承乾怒道。“可不带急眼的啊。”玄世璟说道:“我说的这是事实,不过,殿下,你想怎么办啊?”“我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看看百骑司都能查出什么东西了,若是证据确凿的话,朝堂有个定论,让郑家人无话可说不是了嘛。”郑家走的是庸之道,一个钟鸣鼎食的大家族,家里出现这样的败类,李承乾还不信了,证据都摆在眼前了,郑家人难不成还要在朝堂护短不成?大唐是他们郑家人的?“但是,总是顾忌世家的势力,也不是个事儿啊。”李承乾说道:“从我皇爷爷开始,再到我父皇,现在又到我这个太子身,受到他们的节制实在是太多了。”说道此处,李承乾也有些焦灼,好歹他们家才是皇室吧?是吧?是吧?!!凭啥皇室的地位,还不如个世家了?世家之所以势力这么大,无非是掌握着读书人的资源,家里出仕的多,做官的多,在朝堂有话语权的多,谁有话语权,谁是大佬呗。皇室为什么不敢把世家往死了得罪,都给得罪干净了,摘干净了,谁给你干活?谁帮你处理朝政?要想马儿跑,还不给吃草,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儿。说这郑家吧,自贞观朝以来,不管北祖南祖还是组,说整个郑家,出了十七名进士,三名状元,五名驸马,四个宰相,“郑半朝”的名号是这么来的。打压郑家?处理了郑家?怎么处理?“局面一时半会儿是改不了的。”玄世璟说道:“要想改变这个局面,那得靠书院,而且还是东山县庄子的书院。”“庄子的书院......”李承乾听玄世璟提起东山县庄子的书院,若有所思,显然,他也想到了,郑家家大业大,无非是因为在朝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不光是郑家如此,还有窦家,五姓七宗的家族都是如此。想要改变这样的局面,要看书院培养出来的年轻人是否能堪大用了,书院之,大多都是寒门子弟,没有什么背景,将来若是真的能通过朝廷的考试,进入朝廷为官,那不属于任何世家一系,在朝能逐渐的跟世家一系分庭抗礼。虽然世家门阀暗有党派一说,多数官员也是出自谁谁的门下,但是书院的学生可不是这样,现如今书院的名誉院长是谁?太子李承乾!那这些学生将来步入朝堂,那是李承乾的门生,这谁能抢的走?想想现在东山县庄子的书院的发展,李承乾的眉头总算能松一松了,大不了再忍几年!但是李承乾能忍,钱庄那边能忍吗?事情该解决还是要解决,不然钱庄早晚被世家大族伸手餐时代尽,这样一来,朝廷不是白做这么多无用功了吗?哪儿说利国利民去?钱庄可是朝廷国库的老母鸡,还是下金蛋的那种,哪儿能眼睁睁的看着金蛋被别人伸手拿走?“书院的事儿是以后的事儿,眼下,除却让百骑司拿出确凿的证据来对付郑家以外,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李承乾问道。“有啊,五姓七宗,不是有七家子吗?除却郑家,还有六家,让百骑司的人使劲儿往下查,透彻的查,看看剩下的六家,有多少是干净的,有多少是不干净的,若是其余的有四家是干净的,那这事儿可以摆到明面儿去动,若是全都不干净,太子殿下,您自求多福吧。”玄世璟说道。玄世璟再怎么能耐,即便是加一个李承乾,一下子动七家,呵呵。厕所里打灯笼。被玄世璟这么一说,李承乾只感觉自己的脑仁儿,疼的很,拍着脑袋在宣政殿里来回踱步。“殿下,也先别着急发愁,先把熊津的事儿给解决了,解决掉熊津和新罗的事儿,您在朝的威望,能蹭蹭的往涨,到时候也能借着这股势头,再去处理这件事儿。”玄世璟给了李承乾一个提议。反正钱庄的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完的,这才仅仅是洛阳送回来的反馈,这还有别的地方的信儿没送回来呢,如说江州扬州,苏州杭州,这些都是富庶的地方,再有是南方。虽然越往南越穷吧,但是蚊子再小,也是**是块儿肉,南边儿的地方虽然穷,但是那边的一些人,也是公鸡脑袋的一块肉,大小是个官儿,能不对钱庄眼馋?能不对钱庄伸手?真要清汤清水儿的办这件事儿,得多少官员落马?落马之后,这些缺怎么补?玄世璟觉得,这事儿得从长计议,一步一步的来。因此,玄世璟没有着急离开宣政殿,而是在宣政殿之,和李承乾,他们两个人,直接坐在了宣政殿地的地图,开始谋划着这件事儿。熊津的事儿,反正是板钉钉了,重点要商量的,是这钱庄的事儿,他们两个人,在这宣政殿之,要布一个局,一个滔天大局。虽然玄世璟年轻,李承乾也只不过是个太子,但是并不代表他们两个没有手段,没有办事的能力,而这件事,正好用来证明他们。两人在宣政殿之,商议事情,午饭也是在宣政殿吃的,一直到了半下午,玄世璟才从宣政殿离开,回了自己的家。这下回来,玄世璟又放假了,这回放假,是要回庄子了,也是李承乾授意的,因为两人是在宣政殿之如此商议的,这次的谋划,连东山县庄子的书院都给圈进去了,玄世璟都能不回书院亲自坐镇吗?现实啊,事情的计划总赶不变化快。朝堂之,李承乾没了玄世璟,大抵是自己劳累一些,但是这个计划若是没有了玄世璟坐镇,可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