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郑钧从钱庄套出来的钱财,有一部分不知所踪,或是他自己藏起来了,或者是.......送到了郑家,交给了郑家其它的人。”玄世璟说道。“或许如此。”晋阳说道,面色有些凝重,涉及到郑家本家的话,事情会现在麻烦一些,要这现在这事儿直接追到长安去,先把郑家给梳理清楚了?“这些账目,直接送到长安,交到你皇兄手吧,外面的钱庄,咱们来查,涉及到长安的官员,咱们在外头,离着长安远,不好处理,陛下在长安,在宫,那边的事情,让陛下来决断处置吧。”玄世璟说道。晋阳点了点头。这下还真是把郑家本家人给牵扯出来了。既然拿了郑钧交去的钱,再说跟钱庄没关系的话,朝大臣谁会相信。不过要是李承乾在长安真的办了郑家的话,恐怕其余的六大世家也会警觉起来了。所有的账本在被送到长安之前,都会被抄录一遍,留在玄世璟的手,玄世璟还要根据这账本来处理洛阳城这儿遗留的问题。长安和洛阳之间虽然离得远,但是对于百骑司来说,三天足够将消息送到皇帝李承乾的手了,李承乾看到账本之后,会是什么样子呢?勃然大怒,还是因为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而显得很淡然呢?这些玄世璟都不知道,他只知道,李承乾会赶紧把洛阳县令的空缺给补。这几年的准备不都是为了这些吗?长安,龙首原,大明宫宣政殿。李承乾坐在宣政殿的书案前,而殿下面两侧也坐着几位朝臣,都是三省之的重臣,以长孙无忌为首,默默的坐在下头,不敢吱声。李承乾在从百骑司手拿到账本和听到洛阳城发生的事情之后,别的政事也暂且放着不管了,手的账本是越看越恼火,当即将三省之的几位重臣还有户部的尚书两位侍郎给召集到宫了。“朕手有一本账本。”宣政殿之沉默良久,李承乾这才算是开了口。听到李承乾的声音之后,殿的诸人皆抬起头来,看向了李承乾,确切的说,是看向了李承乾手的账本。“大唐设立钱庄已经有些年头了,在座的诸位应该也知道,起初钱庄是由太皇与齐国公提出,而后户部收集民间资料,历时大半年,准备颇多,耗费许多心血,这才将钱庄在整个大唐推广开来,这各种艰辛,户部的人,你们应该知道吧?”李承乾看向户部的三名官员。“是。”户部的三人应声道。而这三人之,有一位,赫然是玄世璟的熟人,也是房遗爱,当初钱庄的事情他在户部,也是全程参与的,后来户部有人调走了,侍郎的位子空缺了出来,房遗爱位了。“然而现在,有人竟然私自操控钱庄,从钱庄之谋取巨额钱财,与朝廷,与国库争利,做空钱庄,制造假账蒙骗朝廷。”李承乾怒极反笑:“若是此事朕不查,是不是要等到钱庄开不下去了,地方才能折子,朕才能知道这种事?”“陛下且息怒,钱庄创始之初,总会有大大小小的问题,朝廷针对这些问题,一一去改进了是。”长孙无忌说道。“长孙大人说的不错。”李承乾笑道:“一一改进,但是等到钱庄的问题改进完了,朝廷也彻底失去了百姓的信任。”李承乾说道:“仅仅是朕手的这一本账本的记载,短短两年之,钱庄做空便有一千三百万钱,也是说,国库损失足足一千三百万钱,这还仅仅是一处地方的钱庄,那整个大唐的钱庄加起来呢?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数量?诸位,心可能猜想出一个大概?”李承乾极其不喜欢长孙无忌这种敷衍了事的态度,钱庄的事情如此重要,事到临了,还能这般平淡的说出如此堂而皇之的话来。“陛下。”房遗爱拱手说道:“仅仅是一地钱庄,便有一千三百万钱的亏空,整个大唐十三道,钱庄万,不管是繁华之地,又或者是贫瘠之地,若是均算下来的话,臣自己估摸着,绝对不会少过两百万钱,因此,这个数目,臣不敢估算,但是臣知道,整顿钱庄一事,已然是迫在眉睫了。”“房侍郎说的不错。”户部的其它两个官员也站出来帮着房遗爱说话,当初钱庄是他们户部下下大半年的心血,仅仅是调查民间的资料用了大半年,筹备钱庄还有一年的时间呢,好不容易把钱庄推出去了,户部的官员坐在长安城的官邸之等着收钱进国库成了,但是现在竟然有人从钱庄之弄出这么多钱去,亏的可不是朝廷的国库嘛,户部的职责是什么,一大部分是要替朝廷守着国库,守财奴的名号是怎么来的?是因为以前朝廷不管是哪儿用钱都找他们,而他们知道,国库里没钱,没钱怎么给钱?户部的人一直指望着通过钱庄打一场翻身仗,谁不想财大气粗,在朝有面子有地位,现在蹦出来一些人竟然打钱庄的主意,是可忍孰不可忍。户部的三位主事的,除却房遗爱之外还有其它两个人,均不属于七大世家门系之,若是有,李承乾也不会把人给找到这宣政殿之了。既然李承乾心里惦记着钱庄的事儿,所以户部说的算的,能够决定事情的人之,绝对不会有七大世家门系之的人,早前有过,但是借着登基那会儿给调动走了,现在户部之虽然还有七大世家的人,但是大多都是闲散职位,管不得太大的事情,户部之,说的算的,还是在场的这三个人。或许这三个人与七大世家还有些什么交情来往,但是在眼下,当着皇帝的面儿,他们需要一个态度,到底是要为皇帝办事,为朝廷办事,还是为七大世家办事,这个态度要是表明不了的话,接下来倒霉的不是别人,是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