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和窦孝果在离开破庙之后,与那些绑匪商谈,说给他们钱,让他们放人,然后拿钱走人,那些绑匪就同意了。”钟叔说道“那些贼人就是看到破庙着火之后,才改口同意的,所以我才说,破庙里被烧死的人,应该就是拿些绑匪的线人,那些绑匪认定了对方要shā're:n灭口,所以选择了拿钱走人,在临走之前,窦孝果问了那些绑匪,背后到底是什么人。”“他们说了?”冯浩有些急切的问道。“说了,但是也只是他们说了,没有任何证据能偶证明出来。”钟叔说道。“背后是谁?”“郑家。”钟叔说道“也只是绑匪说的,空口无凭,他们可以说是郑家,也可以说是王家,任何五姓七宗之一,他们都可以随口说,但是咱们求证起来,可就困难了啊。”“但是他们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就说是郑家指使他们吧?而且,还杀了他们的线人。”冯浩说道“我觉得,那些人说郑家,倒是有几分可信,不管说的是不是真的,只要在庄子上查一查就是了。”“如何查?”钟叔问道。“查一查这两天,庄子上有没有郑家的人来过,不仅仅是郑家,连带着其它的有嫌疑的几家也一起查一查,到时候结果一对比,应该就差不多能看出来了,不过这事儿,钟叔,就算结果对比出来了,还需要其它的证据才行,并不是出了结果,咱们就能对郑家如何的。”钟叔闻言,点了点头“这我知道。”郑家现在虽然被收拾的很惨,但好歹也是五姓七宗之一,传承数百年的世家,即便现在一朝倒下了,但也不会倒下的这么彻底,这样的一个世家,还是有不少能量的。想要收拾郑家,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即便是确认的这件事儿就是郑家做的,玄家这边也不能太过冲动。不过,这些消息,都给了冯浩一个查案的方向,就这这个方向去查,准是没错的。在玄家大宅之中与钟叔聊了许久,冯浩这才回到了东山县的县衙。“大人,仵作勘验的结果出来了。”县衙里的文吏说道“这是勘验的结果,请大人过目。”冯浩从他手中拿过仵作记载的册子,翻开之后,仔细的查看起来。死者的心口处有一道贯穿的伤痕,也就是说,死者是被利器所捅死的,之后才是被丢在了破庙的草堆上,被反焚尸,死者的胸腔和喉咙都是干净的,火烧起来的时候,人已经死透了。虽然当时猜测到人是被杀之后才丢在破庙里,但是仵作这一验尸,就更是直观了。等画师把画像画出来,确认了死者的面容之后,再到庄子上去走访查问,死者头天接触了什么人,而后顺藤摸瓜,总能摸索出点儿什么东西来。若是背后之人想要斩断这条线,除非,他们再次动手shā're:n。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但是死人也不会把所有案情的消息全都隐瞒下来,多多少少,总会留下些什么东西的。就在庄子上官府忙着查探贼人消息的时候,晋阳从登州回到了长安,直接回了庄子上。“娘,这些天我和夫君不在庄子上,家里的事儿,让您费心操劳了。”晋阳回来之后,在后院先去见了老夫人。“无妨无妨,只要咱们一大家子,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不过,也是让你们在外头担心了。”老夫人说道“庄子上出了这事儿,谁也想不到啊。”晋阳在路上的时候就接到了家里的消息,说大小姐安安被人给绑架了,收到消息之后晋阳连夜往回赶,想要早些回到庄子上,回来之后,人已经平安无事的回来了,这让晋阳可算是把心放在了肚子里,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夫君在外头不发了疯似的要回来。“真是把他们逼急了,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啊。”晋阳说道“夫君如今在登州那边查钱庄的事儿,现在表面上倒是平和的很,背地里暗流汹涌,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样的事儿,当初妾身跟着夫君一同离开长安,就是为了迷惑那些盯着夫君的人,如今看来,是用不到了,所以妾身这趟回来,就不走了。”“也好,冰月她刚刚生完孩子也才没多久,虽然平日里顾着府上,但是孩子还那么小,总有精力不济的时候,你回来也好。”老夫人说道“现在钟叔和冯浩他们一直在庄子上查那天的事儿,想要找到证据,把背后的人给揪出来,这下你回来了,正好家里的事儿,也有个主心骨儿了。”说起来,晋阳回到了庄子上,掌管玄家,那些虎视眈眈的盯着玄家的人,总要有个顾忌吧?先前是晋阳公主不在,他们对玄家动手,现在晋阳公主回到了庄子上,再对玄家动手,那得掂量掂量能不能过了她这一关。虽然太上皇和太后都在庄子上,但是与晋阳公主在玄家性质可就不一样了。晋阳公主从外头回家,这也是释放出了一个信号,玄家的事儿,齐国公和晋阳公主都已经知道了,而且晋阳公主还从外头回来了,玄家这是要把事情追查到底了。就这般强硬的态度,这背后的人,怎么说也得惧怕三分吧。气势上就不能输。当晋阳公主从登州回到东山县庄子的消息传出去之后,郑家果然是有些怕了,冯浩因为那些贼人临走之前说是郑家派他们做这事儿的,所以在庄子上查这件事儿,重点就针对郑家查的,而且查到了郑家那两天,他们家大公子带着伙计在庄子上住了一晚上。虽说别的世家也多多少少有人来庄子上,但是他们来庄子上的行踪和目的,都已经被冯浩给查出来了,比如说窦孝果到庄子上是为了查账的,至于郑家的大公子来庄子上,什么事儿都没做,就是在庄子上停留了两天,之后就回去了,这就很让人心生疑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