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今年,有四份投到了咱们卢国公府。”
看到了四人投来的带着疑惑的目光,程处弼高深莫测地一笑。
“四位不必多礼,快快有请,富叔,让他们赶紧上茶……”程处弼很客气地还了礼笑道。
虽然管家富叔说的比较含蓄,但是程处弼还是差点乐出声来,这何止是不太好。
所谓的卷子,其实也就是他们的手稿,程处弼都一一规整地摆放到了案几上。
看到了三公子在那里兴灾乐祸的嘿嘿嘿,管定富叔也差点乐出声来。
不大会,宾主分坐,每个人跟几的小几上都摆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汤。
自然就有了共同的话题,四人都不是出身什么显贵世家门阀,正因为如此,才会来投卷。
“……那个,自然是因为三公子你才是咱们老程家最有才学的那个,而且你还是太常寺少卿,算是咱们老程家唯一的文官。”
吴江寿有些不太自在地理了理身上那件浆洗得有些泛白的儒衫,这已经是他最好的衣物。
……
上官仪,这不就是长官婉儿的长辈吗?居然这位就是被冷酷无情的武姑娘给剁了全家。啧啧……
“哦,投就投呗,对了,往年有人投过没?”
就看到了二哥程处亮站在门外,颇为好奇地打量着这四位乡贡举子。
“三位,那位三公子会不会见咱们这四个名不见经传的乡贡举子?”
正与那衣着略微显得有些寒酸,但是却不卑不亢的辛茂将和那位吴江寿正在聊天。
“富叔你的意思是今年要比往年多上不少?”
在考试之前,将自己平时所作的诗赋文章取其写得好的,汇编成册,投献给达官显贵……”
看到这位膘肥体壮,面目狰狞的壮实中年管家笑得那样的慈眉善目,语气也是那样的温和。
程处弼嘿嘿了几声之后,赶紧恢复了一本正经之色,朝着管家富叔道。
上官仪与任雅相都是身家富庶,而居于城外的辛茂将与吴江寿则出身寒微,但好歹都算是饱学之士。
“……”
听到了程太常这番恳切之言,四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越发地对这位程太常好感大增。
“三弟你看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这么让客人坐着,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乡贡举子上官仪,见过程太常,这些是仪这些年来读书的一些感悟,还有一些诗赋之作……”
“他们怎么会投给我,干嘛不投给我爹?”程处弼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满脸懵逼。
程处弼接到了手中,并未打开,而是看到了封纸上的上官仪三个字后微微一愣。
程处弼赶紧起身见过二哥,然后给二哥介绍了下这四位乡贡举子的来意。
穿庭过院,不多时,四人就随着这位程府管家来到了一间不大的院落。
求其赏识,制造声誉,好让这位欣赏他们诗文的达官显贵向主考官举荐。
这让程处弼内心份外地欣慰,家里边有位亲爹当后台靠山,更有一位知性而又学识渊博的娘亲当文学顾问。
不是他不想看,而是程处弼觉得以自己目前的文言文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