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李恪在处弼兄那不乐意的咳嗽声中及时地醒悟了过来,这个时候,那位汉唐商行的管事已经退了下去。
李恪脸色一整,压低了声音道。“处弼兄,怎么,你准备在这一次的洛阳牡丹盛会之上搞事情?”
“什么叫搞事情?”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一眼李恪。
“我是那种人吗?为兄我只不过在想,要不要参加一次,打一打那些世家才俊的气焰。”
“毕竟程某好歹也算是诗书传家的山东世家出身。”
看到处弼兄那副沾沾自喜的模样,李恪差点乐出声来,还特娘的诗书传家。
就你们那帮膘肥体壮的程家人,怎么看都像是山东一带绿林好汉的总把头。
“处弼兄言之有理,小弟我觉得吧……”李恪刚刚叽歪歪几句,突然想到了那一年。
那一年令大唐朝堂之上的多才多艺的文化人全都生不如死,被一帮子糙老爷们用他们最擅长的才艺给压制住。
没错,就是处弼兄搞出了那什么对联的那一回,结果一票膘肥体壮的糙老爷们全在那对对联。
那是在朝堂之上,因为一干文官觉得很丢脸,所以一直把消息压制得死死的,没能流传开来。
哪怕是流传开来,文官集团都集体否认确有此事。
但是这一回,可是在洛阳,在民间,有无数的骚人墨客,还有漂亮的小姐姐,以及洛阳的百姓们聚汇的民间大舞台。
如果处弼兄能够跟上回一般搞个骚操作,那自己……
李恪感觉自己的小心肝的搏动越来越激烈,仿佛有一只哈士奇正在不知痛疼拿脑袋反覆地撞击着自己的心房。
“处弼兄……”
程处弼正在考虑,自己应该怎么样,才能够既为诗书传家的老程家扬名。
又还能够顺手收拾一下那帮子敢跟自己作对,不卖各种材料与物料给汉唐商行的各大商家。
顺便还能恶心一把那帮子同样暗戳戳在私底下小动作不断的世家。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了李恪这个浪货突然用讨好甚至是献媚的嗓音唤自己。
程处弼瞬间浑身都冒起了鸡皮疙瘩,下意识警惕地扭脑袋看向李恪。
“你小子想做甚?”
“嘿嘿嘿……其实小弟我是想……”
看到李恪搓着双手,那一脸贱兮兮的笑容,程处弼瞬间秒懂,肯定是不正经的事情。
“你想要去那种不正经地方那是想都别想,别人我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你?”
“……”李恪瞬间就觉得自己不仅仅被误会,还被污辱了。
“处弼兄,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光天化日之下,小弟怎么可能去想那种事情。”
“呵呵……”程处弼刚刚呵呵出声,李恪及时插嘴,打断了处弼兄想要用骚话来显摆他所知道的黑历史。
“小弟我想的是《洛阳牡丹雅集》的正经事。”
“真的?”程处弼狐疑地打量着李恪。“既然是正经事,你方才为何笑得那么不正经?”
“……处弼兄,先别管我怎么笑,咱们能不能先聊正事。”
李恪凑到了程处弼的耳朵边一阵嘀咕,程处弼打量着这位学富两三车,才高四五斗的吴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