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赞干布闭上了双眼,频频地深呼吸,想象自己此刻呆在那圣洁的玛旁雍错湖畔,呸!
那是苯教的圣湖,那帮子苯教徒现如今正跟那唐国人联合,正在挖自己吐蕃王国的根。
现如今最要紧的是收拾那帮子蹿到高原之上来闹妖蛾子的唐国人。
至于你们这帮子胳膊肘往外拐的混帐玩意,等着吧,唐国人被撵出高原,接下来就是你们的末日。
一定要让那些苯教教徒明白,老子喜欢佛,那高原之上就只能信佛。
一番胡思乱想,倒真让松赞干布的心绪渐渐地安宁了下来。
松赞干布好不容易控制住了情绪的波动,而方才那显得有些急促到感觉微微刺痛的心跳稍稍平复之后。
他又考虑到了一个大问题,那就是,自己麾下那十万吐蕃精锐之师。
一部份都是吐蕃氏族精锐,可其中也是有不少颇为骁勇的奴户在军中效命。
更别提自己这位吐蕃国主,算得上是吐蕃最大的奴隶主。
这逻些城内外那规模庞大的奴隶,有将近三分之一,都独属于自己。
而且还有不少的奴隶,就在这王宫之中,乾着一些粗使杂活。
倘若这些家伙,也被那些苯教教徒给忽悠瘸了,拼着性命不要,在这王宫之中作乱的话。
松赞干布额头之上瞬间就冒出了冷汗,自己的老婆,还有自己娶回来的公主,还有自己的亲儿子,可都是居住在这逻些城的王宫之中。
松赞干布抬手拭去额头上的冷汗,招来了一名侍衞官,在他的耳边一阵叮嘱。
侍衞官心中一凛,朝着松赞干布一礼之后便快步而去……
而屋内的吐蕃重臣们,仍旧在小声地争执着。
家在距离那南部地区不远的那些吐蕃大臣们恨不得现在赞普就率军南下。
哪怕是赞普不南下,他们也要率领自己本族兵马回去看看。
那些但凡是敢于背叛主人的奴隶,应该全部扒了皮,做成一面面的大鼓。
让那些被挖掉眼珠子的奴隶们用那些剃掉了血肉的大腿骨头敲打,让他们唱着哀歌。
让更多的奴隶们看到,胆敢背叛主人,会是什么样凄惨的下场。
但那些部族就在逻些城附近的重臣们,同样不乐意这个时候就举兵南下。
毕竟自已的家就在这裏,而那距离逻些城不远的年嘎城都出现了大规模的奴隶叛乱。
大伙也都很担忧自己的部落里边,万一也蹿进一位苯教徒,让那些该死的奴隶也变成伤害主人的恶犬。
自己领军在外,只能收到一家老小被那些该死的奴隶给剁了的噩耗。那可就什么都完了。
看到那位侍衞官已然去安排宫中防衞问题,松赞干由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朝着扎西小论仔细地询问起了那吐蕃南部地区的情况。
而随着这面时间细心地收集和汇总了情况的扎西小论的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