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那?哎呀,他奶奶的。”年长的老六站起来就想去撵,可手一松,自家老爷的断臂处又开始吡吡冒血。
老六赶紧又蹲了回去,抄起一块石头朝着那边掷过去。
“畜生,撒嘴!”
不扔还好,这一扔,吓得那条不知是狼是狗的玩意,叨着那条胳膊就朝着那废墟里边钻去。
“老爷的胳膊。”老八下意识地抄起刀就想过去撵,可这才撵出十来步。
那李义府勉力睁开了两眼,嘶声低吼道。“快,快救我!”
老子的命要紧还是胳膊要紧,你们这两个混蛋心裏边没点逼数吗?
老六一咬牙,也是,老爷要是呃屁了,就算那条胳膊夺回来又能做甚?除了葬一块,还能有什么意义?
“老八,别追了,赶紧去叫人,救老爷性命要紧。”
老八悻悻地指了指那畜生逃蹿的方向,已经不知道钻哪个窟窿眼去了。
破口大骂了几句蜀中垃圾话,这才赶紧回来打马狂奔而去。
不大会的功夫,一帮子工匠气极败坏地赶来了一辆车,原本拉车的牛已经下岗,换上了那李义府的爱马。
没办法,牛的时间太慢,怕还没等李义府回到洛阳县衙,就已经蹬腿在半道上。
……
许敬宗已经不想死,那么,程三郎也算是完成了许昂的嘱托,圆了陛下的心愿。
特别是把那许昂一家三口送离开之后,也算是保全住了许昂的爱情,还有他们许家的血脉。
大家的心情都轻松了不少,特别是李恪这位常年混迹勾栏馆阁,却仍旧相信爱情的吴王殿下。
觉得不管怎么样,也应该搞上几杯,以示庆祝。
对于,程三郎当然表情同意,反正现在暂时也没啥时,所以哥俩就晃晃悠悠地离开了县衙,到附近的酒楼去搞顿好的。
来到了这间酒楼前,李恪这才注意到,这家原本叫逍遥醉的酒楼,居然已经被摘了下来。
“咦,这家酒楼生意也还不错,怎么就换人了?”
“当然要换人,他家的菜滋味实在不怎么样。”程处弼十分豪横地一摆手,大步进入了酒楼。
李恪就听到了酒楼里边传来了齐刷刷的吆喝声。“见过三公子。”
“嗯,好,都去忙吧,给我来份两个人的套餐,对了,整份干锅竹鼠,要快,再来一瓶谪仙醉。”
“……”
李恪一脸美滋滋地坐到了二楼的雅间里边,忍不住朝着程处弼翘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处弼兄,这下好了,以后咱们哥俩闲着无事,就可以到这边来吃点对胃口的美食。”
“那可不,程某既然要当这洛阳县令,中午总不能蹿回府去用餐,也不可能跑到那北市去喝酒吃肉。”
“思来想去,倒不如把这间就在对门的酒楼给盘下来。”
“程某成天在县衙里边累死累活的,总得吃点好的,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胃。”
等着餐食送来的空隙二人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叫来了邓称心,三个人又开始了一场十分愉快的牌局。
打了没几把,麻利的程家酒楼服务人员已然送那精致而又美味的餐食送到了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