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一脸黑线地看着表情甚是狐疑的处弼兄,恨不得脱下臭袜子塞他嘴裏。
“处弼兄,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咱们是在聊正经事。”
“你就说有还是没有,难道你不敢回答?”
“……应该没有。”李恪甚是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耐下性子解释起来。
“小弟我好歹也是一位亲王,必要的时候还能给处弼兄你打打掩护。”
“再说了,咱们到了齐州,必定人生地不熟,可我老师熟啊。
再说了,我可是奉了父皇之命,辅佐处弼兄你这位洛阳令。
你若去了齐州,把我撂在这洛阳,万一我爹问我你去干嘛去了,你说小弟我该怎么回答?”
看着这位振振有词的皇族浪子,程处弼忍不住抹了把脸。
“行吧,去就去,不过你可记得多带点侍衞,嗯,越多越好。”
“为何?难道你担心会跟小弟我……你是担心跟李祐发生冲突?”
程处弼大手拍了拍李恪的肩膀,正色言道。
“嗯,兴许你不知晓,你那位好弟弟,可是招揽了不少亡命之徒。
正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我建议贤弟你还是多带些侍衞。”
程处弼知道另外一个历史时空的李祐招揽了不少的亡命之徒弟造反了,还顺手弄死了权万纪。
谁知道这一回,自己过去悄然抓捕那个灰瞳人,会不会被那齐王李祐查觉。
万一那小子狗急跳墙,又想要扯起反旗玩命,自己若是就带了小猫两三只过去,呵呵……那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所以,既然要去齐州,去齐王李祐的大本营搞事情,不准备点硬货,不多带点人手,程处弼也心中没底。
好在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好歹又整治了一批方竹大鞭。方竹的来源么,呵呵,懂的都懂。
这让程三郎不禁想到了那一公一母两只竹鼠,也不知道它们是否已经结成一对蜜里调油的小夫妻。
正努力地在那老丈人的方竹园里边频频开枝散叶,相信到了秋天,怎么也能够收获一两窝才对。
毕竟啮齿类虽然没有太多的优点,但好歹繁殖很有优势。
“也罢,小弟我就听处弼兄你的,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李恪是个聪明人,听到了处弼兄这话,考虑到李祐那种做事没头脑,冲动易怒的性格。
谁也不敢保证那个家伙会一怒之下,干出什么失智之事来,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还是多带点人手更安稳。
“不急,他们回到了齐州,怎么也还得有一段时间,估摸着,咱们先准备几天,等到了休沐之日,咱们再离开洛阳。”
“到时候,程某就说要到洛阳城周边查看水泥官道的修建情况,溜达出去几天,应该不会有人怀疑。”
两人又猥琐地凑在案几跟前交头结耳嘀嘀咕咕起来,总算是把那前往齐州去秘密抓捕犯罪嫌疑人的正经事给敲定。
此刻,程家人与李家人都蹲在门口,好奇地打量着里边挤眉弄眼小声嘀咕的程三郎与李恪。
然后就看到了李恪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之后,抬手一招。“李德进来。”
“殿下。”李德一听这话,赶紧昂首阔步地进入了屋内,凝神等待殿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