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一脸震惊地抬起了眼,看向跟前这位哪怕是面对千军万马,都犹能面不改色的衞国公。
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文武双全,除了收拾二公子的时候才会失仪,平日里绝对是君子风度的老爷,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瞧老夫做甚。”李靖自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看到了那李保仍旧傻愣愣地看着自己,不禁老脸微红反瞪了一眼回去。
李保赶紧点头哈腰地抬手引领,朝着那些块头相当高大魁梧的马群之中行去。
此刻还有好几位马伕正在那里喂料,甚至有不少人的个头,都还达不到这些马匹的体高。
不大会的功夫,李靖就看到了一匹背高都快要赶上自己个头,纯白没有杂毛的法兰克马。
而旁边则是一匹十分漂亮,体态十分优美的红色法兰克马,同样也十分高大。
“老爷,这是二公子特地交待的,这一匹是献给老爷的,这一匹是献给夫人的。”
“这是属于我的了,好,看来没白疼那小子。”
向来喜着红裳,喜欢用品都是红色的红娘子,第一眼就看中了这匹体太优美的红色法兰克马。
当即缓步上前,抬起了手臂,轻轻地抚摸着这匹马的额头。
李靖满脸欣赏地看着爱妻的动作,他却没有第一时间去跟那匹神俊的白马互动,而是仔细地打量着这些高大魁梧的法兰克马。
许久之后,似乎才下了某种决定。
第二天正值休沐,宫门外,一干禁军,正无聊地吹牛打屁。
因为休沐之日,除了个别情况,一般都不会有官员煞风景地去打扰那位公休的大唐天子。
哥几个正嘻嘻哈哈,没点正形,突然一位禁军士卒脸上的笑容一僵,陡然站得笔直。
“李衞公来了。”
听到了这句话,原本还东歪西倒的一干禁军全都齐刷刷地各归其位站得笔挺如枪。
当他们的目光扫过去,瞬间,一双双眼珠子都鼓了起来。
因为今日,一向因为足疾,都是乘车入宫的大唐军神李靖,今日居然策马而来,身后边,还跟着他家二郎李德奖。
问题是骑马也就罢了,他们父子的座骑,高大魁梧得有些过于夸张。
此刻一旁的一位贵公子正骑着一匹马从不远处经过,正满脸震惊,夸张地瞪圆了眼珠子。
因为相比起来,那位骑着马的贵公子坐在马背上,却足足比同样坐在马背上的李氏父子足足矮了差不多一个脑袋。
那种感觉,就像是他们父子骑的才是马,而那位贵公子骑的就是头驴一般。
此刻,一帮子好歹也是见识过无数勋贵重臣家座骑的禁军们也都瞪圆了眼珠子。
无视了背景板的那位贵公子,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打马而来的李靖父子。
“这,这……这是哪来的良驹,这也太高大了吧?”
“尔等为何表情如此夸张,怎么,老夫虽然年迈了些,又不是骑不得马?”
此刻,已然策马驰到了近前的李靖安坐在马背上,打量着这帮子呆头呆脑的禁军,不禁大乐,轻抚着身下座骑的马颈笑道。
心裏边甚是得意,毕竟,这可都是自家亲儿子从那极西之地搞回来的好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