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不是有官身、爵位在,约束着他们,真要是普通人的身份。
这就完完全全是一个蛮横不讲理,啥好宝贝都想要抢手上的犯罪团伙。
真要去晚了,让那帮子老货得逞,自己身为天子,总不好意思挨家挨户地去敲门讨要法兰克良驹吧?
说时迟哪时快,原本还想继续散步缓行的李世民吆喝一声。
让麾下那跑了城外一趟,挥汗出雨的座骑再一次重蹄扬起,策马朝着衞国公府疾驰而去。
李靖也是一脸黑线,打马尾行,一边咬牙切齿不已,早知道这帮子混帐如此大胆。
自己就该今日入宫的时候,把所有的法兰克良驹全送进宫里去,看这帮子厚脸皮敢不敢去打劫皇宫。
到得府门外,就看到了各家各府的亲兵护衞正在衞国公府门外嘻嘻哈哈吹牛打屁。
李世民脸色一黑,得,不该来的全来了,这帮子家伙,就没有一个省心的。
……
此刻,在那满是法兰克良驹的衞国公府演武场空地上,一票大唐武勋重臣,一个二个眼冒绿光。
爱不释手的摸这个一把,拍那个一爪,脸上的笑容显得那样的贪婪。
毕竟大家都是戎马多年的悍将,很明白,能够拥有一匹既有力量,又有冲击力的座骑,对于一位斩将夺旗的将军而言,是多么的重要。
而此刻,黑脸的尉迟恭正站在一匹白马跟前,笑眯眯地轻抚着这匹十分高大雄健的白马。
那表情,怕是他看自家婆娘都没有这么含情脉脉,甚至诸位也都好不到哪里去。
就连一开始觉得丢脸,不乐意过来的秦琼,此刻正一脸痴情的打量着一匹黄马,手轻轻地抚弄着黄马的脖子。
嘴裏边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念叨啥,看样子,秦琼很执着于黄色事物果然没错,难怪说唐演义里边秦琼的座骑就是黄骠马。
程处弼正跟一票狐朋狗友蹲一边,打量着这些长辈,毕竟大家是晚辈,既然长辈都已经出面当恶人。
自己等人自然就不必出乐,安静如鸡的当个乖乖虎啥的,如此也不容易被御史弹劾,被大唐军神记恨。
一票武勋重臣们一边挑着有眼缘的法兰克良驹,一边小声地商议一会大伙该怎么下手,哦不,应该是该怎么说出李靖大方一点,好歹让弟兄们也能够乐一乐。
就在这当口,赵昆冲进了后院,看到了那票大唐武勋重臣,还有武勋子弟们皆在,赶紧扯起了大嗓门使劲吆喝道。
“陛下驾到!”
“啥?!”程咬金此刻正围着一匹枣红色的法兰克马打转,听得此言,不禁一愣。
不光是他,一干正想干点不地道的大事的大唐勋贵武臣们全都齐刷刷地傻了眼。咋?陛下居然来了?
就在这些武勋重臣父子全都呆若木鸡的当口,气喘吁吁的大唐天子缓步进入了院内。
看着这帮子或在抚摸马匹,或者已经迫不及待地爬上了马背的武勋重臣,李世民的眼皮不禁一阵狂跳。
看看都是些什么人?打劫都打到李老爱卿的府上来了。
程咬金赶紧撇下了已经内定好的枣红马,快步上前笑嘻嘻地朝着李世民一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