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一脸懵逼地看着一本正经给自己行礼致谢的程三郎,脑子乱作一团。
这小子怕不是疯了吧?说的都是什么鬼话?老子是在嘲讽伱小子没那本事好不好。
然后就看到了程三郎翘起了手指头,直向站在一旁,一脸懵逼的柳爽。
“褚大夫已经告诉了程某怎么对付你,呵呵,你小子等着。”
“一会本官就去御史台告状,状告你身为朝廷命官,却视百姓为鱼肉,枉顾百姓死活,更在本官现身劝阻之时。”
“非但没有半点收敛,还纵家奴行凶,殴打朝廷命官,致程某内伤,姓柳的你等着。”
“还有,你敢驱使家奴枉顾公序良俗,恶意插队,更将百姓驱赶落水。”
“本官虽不能拘押于你,但是,顾捕头,愣着做甚,将那一干恶奴,尽数拘拿,押回衙门大牢。”
听到了程三郎之言,顾捕头自然不敢怠慢,大声应诺,满脸狞笑地大步当先朝前扑去。
身后边一票如狼似虎的差役捕快自然也都不落人后,直接将那些束手束脚的王、柳两府家丁全都给抓了起来。
……
“程三郎,你,你简直无礼之极!”
看到自家与表妹家的家奴与护衞尽数被锁拿起来。
柳爽气的除了会变脸,会浑身哆嗦,会软绵绵地哀嚎两声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结果还没完,程处弼意犹未尽地大手一挥。
“等下秦捕头,还有那匹座骑,还有那拉车的马,说不定也是犯罪工具,一并牵走。”
“程洛阳,你如此胡作非为,你等着!”
那王小娘子抓狂地在马车里边拍着车厢尖叫出声。可除了尖叫之外,又能咋办?
褚遂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站出来之后,非但没有主持公道,反倒还碰了一鼻子灰。
甚至程三郎在自己跟前如此嚣张跋扈,气得脸色青白的褚遂良一边薅着长须一面阴恻恻地寒声道。
“……程洛阳,你可有考虑过得罪河东柳氏与太原王氏的后果?”
程处弼晃晃悠悠地踱步到了褚遂良跟前,打量着这位长得颇为浓眉大眼的大唐着名书法家。
作为大唐童趣体、印象体书法艺术大师,程处弼忍不住鄙夷地冷冷一笑。
“想不到啊,浓眉大眼的谏议大夫,居然想要枉顾朝廷律法,跟这些视唐律如无物的世家子弟同流合污。”
“你!……你会后悔的。”褚遂良一脸黑线,大袖一拂,径直转身大步而去。
就连那柳爽贤侄的呼喊声他也只能装聋作哑充耳不闻,可柳爽还是疾走数步扯住了褚遂良的衣袖,红着双眼道。
“伯父,还请伯父阻一阻此獠。”
“唉……非是老夫不为,实不能也,不过你放心,老夫这就遣人去相告汝父,另外,定会上奏天子以讨公道。”
“至于贤侄你,你看着办吧……”扔下了这么一句话,没再理会柳爽,拉着张脸仓皇而去。
“伯父,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