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衙役见两人袭击者居然如此轻易就冲到了囚车的旁边,又惊又怒,纷纷举着兵刃向这边杀来。
奈何这凉亭之内空间并不大,他们人多的优势很难发挥出来,倒是那两个袭击者个人武力强悍的优势发挥了个十全十美。他们分出一个人挡住正面攻来的几名衙役,而另外一人则径直朝着那囚车而去。
众人见这二人分工合作如此娴熟,更是惶急。只可惜挡在他们前面的这位的确是太过强悍,他们几个人同时从各个角度攻击,对方收得却是极为严密,竟让他们没有半分的可趁之机。
就在众人急切的目光之下,另外那名黑衣人却是毫不客气,一刀劈在囚车之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随着木屑横飞,那囚车瞬间崩塌,那囚车裏面的犯人也立即获得了自由。
可就在此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在众人鞭长莫及的地方,寒光一闪,差点闪瞎了众人的眼睛。原来,那囚车裏面的犯人获救之后,非但不向“同伴”表示感激,反而莫名其妙地向“同伴”发动了偷袭。而作为一个一直被关在囚车裏面的“犯人”,他的手上竟握着一根短匕首。
“叮!”就在众人希冀的目光之下,更加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那近在咫尺的黑衣人竟然伸剑一格,将“囚犯”那志在必得的一下格挡住了!
“哼,果然不出大哥所料,吉顼为人阴毒,诡计多端,这明目张胆的押送一定是个圈套!”黑衣人冷冷一笑,反守为攻,挺剑向那执着短匕首的“囚犯”刺去。
那“囚犯”自然不是真的囚犯,他是这次吉顼派出的这群衙役中个人武力最强的一个扮的。吉顼之所以要昼伏夜出,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至于让前来救援曹遂的同伙老远就认出来。
可是,衙役总归是衙役,和这些玩命之徒还是有本质上的差距。在黑衣人凌厉的攻势之下,假曹遂只是坚持了几下,就被一剑刺中胸前,顿时倒地。
“走!”两名黑衣人心有灵犀,都是无意再次继续纠缠,同时大喊一声,各自发出一招狠招,把身前的几名衙役逼退,然后身子向后急退,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就让他们跑了?”一群衙役都是心有不甘,但看了两名黑衣人来去自如的表演,他们都知道,对方只是不愿继续纠缠而已并不是真的败走。如果对方真想死拼的话,自己这边虽然最终有可能获胜,但拼到最后,能否有一个人站着,都难说得很。
“吉少公,吉少公,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众人见到囚车裏面假曹遂的表演之后,对于这次押送途中的种种诡异现象的疑惑终于到达了顶峰,纷纷围着吉顼问道。
不想,那吉顼却摇摇头,伸手把自己的帽子取下,然后把自己的“脸皮”撕下,瞬间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你,你原来不是吉少公!”众人都是恍然:“怪不得你一路上一言不发,浑像个哑巴一样!”
继假曹遂之后,又出了一个假吉顼,众衙役都不免生出了一种受骗的感觉,纷纷问道:“那真的吉少公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奉命假扮成他老人家的模样,其他的一概不知!”
感受着众人极其不友好的眼神,假吉顼苦笑一声,道:“你们都知道吉少公的脾气,又怎么可能把自己想要隐藏的事情随意告诉其他人呢?”